看着队友一下子被干掉两个,逃过穆锦程酒坛子攻击的两个壮汉也顾不上一开始的要独捉刘谨抢功劳的念头了,齐声长啸,给其他人报信。
刘谨心叫不好,一剑戳死了一个,正要再戳另外一个时,没想到他眼疾手快,一把将穆锦程抓住拖到自己跟前,扼住她的喉咙,指着刘谨喝到:“放下你的剑!要不然我就掐死他!”
刘谨心猛的一沉。
“还不放?!”
歹人怒喝一声,手上用力,将穆锦程的纤细的脖子勒出两道红红的勒痕。
听到穆锦程无法呼吸的痛呼,刘谨心一紧,想也没想,将剑一把抛开。
那壮汉见得了势,手上力道不减,嘲笑道:“两位少爷还真是情深意重呐。一个是以命相搏,另外一个,是命都不要了。哈哈哈哈佩服佩服!”
看着穆锦程的脸一点一点地涨成紫红,刘谨藏在袖子里的手捏得满手心都是汗,脸上却保存着冷峻神情:“松开他?!”
“心疼了?哈哈哈哈。”
壮汉仰天大笑着,也不再为难穆锦程,松开了扼住她喉咙的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甫一松开手,穆锦程就一把拉住他的手,低头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
壮汉吃痛地惨叫一声,手上的劲儿一收……
穆锦程趁着着当口,挣脱开他就往刘谨那儿跑!
看着眼前的肥羊跑掉,壮汉也顾不上痛了,伸手去捞穆锦程!
可没捞着人,直捞到她一片衣袖……
“撕拉——”
两厢用力,穆锦程的大半片衣袖被他扯了去,整条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下,白花花地晃瞎了歹人的狗眼。
而穆锦程也因冲力太大,一头撞到了刘谨的怀里。
就在此时,客栈外响起一道高亢的男声——
“里面的人注意!我是衙门的捕头铁三杠!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自首从宽,抗拒从严!”
听到这声音,穆锦程和刘谨对视一眼,双双松了一口气。
————
捕快是吴和去叫的。
来的人实在太多,纵然他们武功再好,也敌不过对方的车轮战。
等现场被本地捕快控制住了,王正吴和等四人前来接刘谨和穆锦程回去。
看到穆候小世子身上披着太子的袍子,而太子只穿了一件中衣时……四人同时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
——太子一向最是看中自己的仪表,今儿这是抽什么疯呢!
无视手下诧异的眼神,刘谨扶着穆锦程,对王正道:“快去请位大夫来。”
王正傻了半响,才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冲出去寻大夫去了。
穆锦程看着王正杀出去的身影,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没事……不需要请大夫的呢。”
“脖子都被勒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得让大夫瞧瞧,别留了痕迹,难看。”说到这儿,刘谨又忍不住说教起来,“你好端端地藏在酒缸后头,跑出来干什么!要吓死我吗?!”
穆锦程继续弱弱地开口:“这不是怕你被他们伤到嘛……”
刘谨心中一暖,道:“我吉人天相……你以后,无须为我担忧。”
穆锦程弱弱弱弱直到世界的尽头:“好……”
————
谢相孙儿在许昌被地痞无赖客栈偷袭一事,上报朝天,天子震怒!令下彻查这王大少什么来路。
这不查倒也罢,一查不得了。
这王大少无官无职的,居然坐拥百万家财,身后面居然有许多个官员给他撑腰。
查完劫持百姓查财产,查行贿受贿贪张枉法。
查到最后,整个河南官场,尽数洗牌。
关于此事,穆锦程很是感叹——
拔出个萝卜带出几十斤的泥,王大少不过对谢相的孙儿起个歹念,最后落得整个河南的官员给他陪葬,真可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对于穆锦程的观点,刘谨很不赞同——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王大少今日不犯在他刘谨手里,他日也必将为其他事落入法网。
刘谨如此一说,穆锦程点头不止,连连称是。
就是……
就是便宜了谢嘉靖那个混账!
大家都当捉蛀虫硕鼠的谢相孙儿是他呢!谢嘉靖的大名都传遍天下了,同人本都出来几十部了!
口亨!回去不请吃饭,揍死丫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