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娴载着陆欢一直驶上了渡围高速转了一圈,这才回到市里。
“你们两个,疯了吗?那可以市区,竟然连冲锋枪和手榴弹都用上了…”
老爷子的电话响起,愤怒的质问让范娴不得不把手机和自己离得很远。虽然总装部不管这些事情,但他是促进这个命令签署的最高长官,现在出了事情,那边第一个已经找到了他的头上,他自己要问问范娴是什么意思了。
“老爷子,那些人都是和魏青城案有关的,您给我们的命令上,可是说了可以随便处置的,我和陆欢只是按照规定做事啊,有什么不对吗?”范娴装无辜的道,嘴角罕见的扬起一丝颇为得意的笑容。
“你……我只是让你解决魏青城,还有几个重要任务,你竟然在城市里面给我搞大屠杀…”
怎么着,这是命令要求范娴还沒有错了?老爷子愣了一下,差点被范娴的逻辑绕了过去,马上反应过來她是在曲解这个命令。
范娴沉吟着道:“我沒有啊,只不过这个案子牵涉之广,实在是我也沒有想到的啊…我们国家……唉,真是可悲,竟然有这么多沒有骨气的汉奸。”
那处悲天悯人的语气,多么想哀叹国人不争的贤人哲学家,但是陆欢却是清晰看到范娴嘴角沒有退去的笑意。
那边老爷子已经不知道如何说这个丫头了,那个命令是她强烈要求方法的,当时谁也沒有注意到命令后面藏着这么巨大的漏洞,如何区分谁是和这个案件有关的条件,完全交给了范娴去判断,然后她又胆大妄为到了这个程度…
听着那边的呼吸声,陆欢知道老爷子已经无法可说了,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忙着给范娴擦屁股去了。
陆欢摇摇头,这件事能让这个女人都笑出來的事情,可见她心里有多么得意的了。
那边不管范娴闹得再大,也不敢可能和范娴翻脸,为了一群死人,如果让一个曾经创造巨大价值、正在创造更巨大价值、未來还会创造不可估量巨大的价值的学科带头人伤心,这是谁都不会做出的一个选择。
博弈,每一个领导人都太熟悉的词语了,不过是给舆论一些压力,可以很轻松的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面,本來那块地方就是记者的进去,战斗发生的快如闪电,他们接到消息连阻止的功夫都來不及,更何况那些记者掌握资料。
至于之后如何解释,那不需要老爷子担心,手底下养的那些幕僚,个个都是相信生命是一个奇迹,你不信我信的天才,愚民这类套路玩得不要太熟练。
所以归结到最后,就是范娴和陆欢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军方还会替他们抗下所有可能的报复,以防事态扩大。
“怪不得你要速战速决,不光是因为慕容芳华,还因为这边可能会出现让我们收手命令。”
陆欢意外的看了一眼范娴,从來大家都只把她当一个纯粹的科研人员,当忘了她也是大院长起來的,而且堪称天才,政治上面的智商不会被疯狂掩蔽。
其实,今天的事情陆欢也好得意,闹出这么一件事,不了解内情的人都会知道陆欢手段的残酷,而那些命令又会保证他沒有任何事情,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联系前后,只会不断夸大想象陆欢的背景。
他的真是底细,渡城还沒有人调查清楚,他就好像凭空出现在渡城然后把这个城市搅的一片星风血雨,多了一个作风果敢的新崛起大佬,现在他当街大屠杀都沒有任何事情。
所谓的秘密,不过是对普通人而言,那些站在高处看风景的人,这么震惊的事情不可能隐瞒得住。
陆欢在车上复盘着今天的得失,从战斗之前的每一步安排到战斗之后产生的影响,人生是一盘太过复杂的棋局,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引起巨大的改变,就好像蝴蝶闪动的翅膀,经过几万里的传播变成了一场风暴。
美妙的描述,放在人生的河流上却是太过可怕的后果,所以从一开始就把错误消灭到最低,这是一个非常好像便捷有效的方法,就和葏早发现早治疗一样,在后果还能承受的时候,沒有什么是不能提前改变的。
“怎么样,直接把你送回一中心医院吗?”范娴问陆欢,那张沒有表情的脸上也有一丝剧烈运动之后的红晕,刚刚的战斗虽然短促,但是这种宣泄暴力的机会对于城市中的人太过少见,就是范娴也少见的兴奋起來。
或者是亲手制造死亡的奇妙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