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春,我还要讲几遍你才不犯糊涂?”沈苾芃的手掌轻轻拍在了案几上,润春忙跪了下去,一边的郁夏也跪下来求情,“小姐息怒,润春还小不懂规矩……”
“正因为不懂规矩所以才要学规矩,”沈苾芃提高了声调,“今日是在沈府,他日你们终归是要随着我嫁到别出去的,到那时坏了规矩又有谁能帮得了你们?”
“小姐别生气了,奴婢知错了……呜呜……”润春没想到五小姐会发这么大的火,有些吓懵了。
沈苾芃敛了怒意,伸手将地上的两个贴身丫头扶了起来:“从今往后你们两都规规矩矩地呆在这里,除非有事出去尽量不要惹事生非。一切忍字当头,可记住了?尤其是润春!”
“奴婢都记下了!”润春连忙点头,郁夏却更加沉稳也不说话,眉眼间已然是一派坚毅之色,沈苾芃欣赏的看了她一眼。
“郁夏,母亲身边的水秀是不是和你很要好?”
“是!”
沈苾芃走到榻边拿出了一些琐碎银子递到郁夏手中道:“听闻水秀的娘亲病了,兄长寒苦无钱医治,你将这银子以你的名义借给她。”
“五小姐想要打探些什么?”郁夏聪颖哪里不知道沈苾芃的意思。
“先不要问,等过些时日你再去打听,看看最近都有些什么人去母亲那里,都说了些什么?还有大小姐的听雨轩那里,你也旁敲侧击一下。”
“是!”郁夏拿了银子快步走出了山古斋。
润春磨磨蹭蹭小心问道:“五小姐,奴婢干什么?”
沈苾芃爱怜的看着她笑道:“你呀,先将桌子上留给你的豆沙饼吃掉!”
三日后,郁夏将一切都打探清楚,一五一十禀报于五小姐。
“靖安侯府派来的人是第一家,世子爷冠礼已成,早已经过了议婚的年龄,据说侯爷很是赞许沈家的清白家世,想要从沈家找一位小姐联姻……”
“有没有听说世子爷身子可好?……意思是有没有得了什么重病之类的……”沈苾芃心情凌乱,只要听到靖安侯府总是这样。
“这……倒是没有……”郁夏小心地看了一眼五小姐,素昧平生怎么会这样问,好似五小姐知道靖安侯府的事情似得。
“说下去!”
“还有一家是江州府的欧阳世家,与咱们沈家是世交,老爷当年与欧阳家早已经订了婚约,长公子欧阳云阔与大小姐似乎定了娃娃亲的,这倒是难办了些,一边是欧阳家一边是靖安侯府,大小姐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呢?”
沈苾芃冷笑,暗道不愧是嫡女选择的余地还真的是很大,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命运又该如何取舍?
“最后一家是江南商贾之家齐家,富可敌国,只是这齐公子倒不怎么熟悉,也未曾听人说起。”
沈苾芃陷入了沉思,齐家?怎么会是齐家?齐公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