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小脸红扑扑的,转头还瞪了眼笑的欢快的一屋子人。
白子晋淡定的放下常宁,似乎是觉得这丫头手感不错,还捏了她小脸一把。便直接拉到了身边,心里竟是有几分满足。常宁拧着眉。想挣扎又挣扎不开,别提多苦瘪。
白子晋带了几分笑意,眉眼都和缓了一些。“你找我有何事?”
那孩子似乎是想不到常宁这般大的反应,甚至常宁想抓花他的脸都没反应过来。此时也微微回了神,看着常宁恶狠狠道“他本来就是个骗子,骗了所有人!十几年了,她哪里庇佑过大周!她哪里有脸叫祭司!害的多少人流离失所!”那小破孩儿语气恶狠狠地。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少爷不要说了。”那妇人脸色越发难看。这些人,似乎并不是看到的那般简单。她生怕老爷家唯一的独苗也要葬送在她手中了。
他一番话气得常宁还想拿脚踹。
似乎是吐出了心里的气愤,这孩子看着冷静一些了。眼神看也没看莫青叶。只定定的看着白子晋。“我想跟你一起进京,我要告她!我要告她!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我们南城也是她庇佑的子民。我们就该受到这般责罚么?!”小破孩儿语气清晰,眼神气愤。
白子晋看了眼淡然不语的莫青叶。“为什么你要告祭司?你是从南城过来的?最是物资富饶的南城?”白子晋微微挑了挑眉。
白子晋说话慢条斯理带着几分让人信服的气势,身为祭司跟前不可或缺的,便是让民众信服。
那孩子听他问道南城,眼眶顿时便红了。“没有富饶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都怪她,都怪那个祭司!”小破孩儿一脸的绝望。仿佛又想起了爹娘被抓进大牢时的模样。
“怎么回事?”白子晋微微直了身子。一路打听下来都只知道南城今年粮食迟迟不挂果,不敢收庄稼。别的却怎么也打探不出来。想必消息早就被封锁了。
莫青叶脸色也不好看。方才听得那孩子的话,她这心里仿佛被针刺一般。
对不起,我来迟了。
那孩子顿时便崩溃大哭,跪坐在地。他身后的妇人也抹了把眼泪。却还是强忍了泪意哭着道“南城每年都是十月左右收割。今年挂了果却怎么也成熟不了,满南城的人都着急。南城是粮食大仓,今年的西北的粮草全是南城所出,去年本就是灾荒年,收成不好。今年西北的粮草本就吃力,哪只迟迟不成熟。粮草交不上去。”
“咱们南城的粮草历来便是城中最大的铺子萧家在置办,萧家本就是富商,大家也信得过。哪知今年,大家伙儿交不出粮食。上面便传话来,祭司大人说交不出也要交,西北战事容不得丝毫马虎。她是祭司,地里的粮食她有办法。”说到此,那妇人脸色也有些难看。天下谁不知道祭司的夫君在战场!
“大家伙儿威逼利诱着家底都掏空了啊,还是凑不够。有些人想出去,城里便被锁起来了,不允许人进出。直到凑够粮食才得了些自由,多少人被逼的家破人亡啊。大家都等着祭司,等着祭司啊。哪知现在都快十月了还没来,地里的粮食都要烂了。它怎么就不成熟呢!!!”妇人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那些粮食怎么交上去的,那是拿血换来的!
“不是早就说好九月九祭司会出巡么?”莫青叶脸色木然的问道。听着那些泣血的声音,路上一张张白纸似的面孔,莫青叶心如刀割。
地上的孩子自嘲般的轻笑,“南城的事传不出去,即便传出去又如何,只有地里的粮食不成熟,然而死去的人呢!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呢!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那孩子一脸的愤恨,竟是直接就认定了祭司是个冒牌货。“何况,她也进不了南城。也看不到我们。”
在他们逃离出来时,南城就开始在一路清场。南城中的叫花子估计都没了。甚至从京城到南城的路,祭司所要经过的必经之地,全都清除了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