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面色尴尬地了头,对于这位昔日同窗,他早已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比较合适。
“挺好看的,不是吗?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墨瑟摸了摸嘴角边上真实的伤痕——通过控制病毒变化,在那个位置确实被他弄出了一条裂痕——然后两根手指轻轻一拉,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一笑的结果就是,坐在椅子上的路明非感觉腰子都吓软了。
“现在我总是看到事物有趣的一面,总是笑口常开。”
伸了一个夸张的懒腰,他变魔术般从指间旋转起一枚硬币,从食指到拇指,从手心到手背,最后让笑脸的一面朝上。
“原话是:no.ie.the.,no.i’m.。”
“……不错,这位学弟很有想法,也很有行动力,不如以后来新闻部和我混怎么样?”
芬格尔不知道是粗神经还是什么别的,总之完全不在意他的打扮,相反还大肆夸扬起“从中国来的同学就是有创新精神”。
在芬格尔的逗逼气场,和墨瑟的诡异装束下,这个偏僻的角落成功吸引了全场人或明或暗的关注。
而另一个人的到来,则完全吸引了所有男性的正面目光。
丰沛的淡金色发丝堪称慷慨得垂下,只是在末端用一根白色发带简单地束起;冰蓝色的双眸,总是素白透明的面容胜过一切化妆品;纯白的束腰礼服,露出如玉般圆润的巧双肩,细细的锁骨使她在娇中更显出一种迷人;唯一可能有不足的身高,也在脚下的那双绑带高跟鞋的衬托下解决了。
“哇哦,我的公主,您还是如此地美丽动人啊!”
墨瑟夸张地行了一礼,脸上的笑容大到似乎恨不得将伤口再撑开个几厘米,零只是了头。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是那种爱理不理的睥睨高冷,而是一种熟络的乖巧迁就。随后她主动挎上了墨瑟特意空出的臂弯,更是明了这一。
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自然是不必多。
“喂喂,师弟,你这个同学倒是牛逼地可以啊!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家有实力有妹子还有票子,你咋就这个怂样呢?”
芬格尔不着调的调侃并没有刺激到路明非,只换来了一个白眼。
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
路明非有发蒙,脑子里还浮现出这个家伙生拉硬拽着自己到网吧去打教学赛的场景,被偶尔的高手在对战平台上虐了就立刻再放话开一盘、然后把自己推上去,以及和自己一样贱贱的笑容——那时候大家也都差不多吧?
而舞会,也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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