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暖,行不行了啊你,还能不能在一起玩耍了?”某南臭着一张脸故作不爽,随手抓起甲板上一个片状小石头扔了出去,然后惊喜的发现那个顽强的小石头居然在水面上一跳一跳打了十来个水漂。
某南当下激动的无与伦比,抓着步微暖的胳膊晃着:“你看见没看见没,飞了十几下啊,我有木有很腻害?”
步微暖看着那一张兴致勃勃满面红光的脸,脑子里瞬间浮现了两个字,然后十分诚实的说了出来:“傻逼...”
步思南笑容一滞,“啪”的拍了微暖一巴掌:“我靠,你丫是羡慕嫉妒恨吧,有本事你给我飞一个!”
“飞就飞,怕你啊~”步微暖傲慢的看了步思南一眼,随手抓起一片“石头”吊儿郎当的扔了出去,那片石头在步思南怨念十足的眼神追杀下,坚强的蹦跶了将近二十下,才不情不愿的沉了底。
“我靠,你开挂了吧...”步思南深表怀疑的抓起步微暖的胳膊左捏捏右看看,“难不成步微暖真的比凌南还能打?”
“不服单挑?”微暖笑的一脸睥睨。
“爷我一身是伤,才不跟你瞎比划。”步思南不受挑衅,撇了撇嘴直挺挺躺了下去,“一转眼来这西淩已经快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咱俩可真不愧是难兄难弟...”步微暖也随着躺了下去,“一起被地震不说还要一起被穿越,穿就穿吧还要跟你一起坠个崖,真真是孽缘啊...”
“难兄难弟多粗俗,我们是缘分小姐妹呀~~~”步思南贱贱的笑了两声,声音又低沉了下去,“就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洋洋她们...”
“打住打住啊,话是你说的,大家肯定都来这里了,相逢是早晚的事情,你可别突然给我唱这么悲情的一出,我不适应...”步微暖连忙打断她。
这几天里步思南的情绪一直十分高涨,从来没有说过气馁的话。步微暖深知她的性格,不到真觉得无望,是不会轻易说出“不可能”三个字来的。可能是因为蔻丹的事情让她感到害怕,所以赶在她话出口前拦下来,也是不想断了自己的念想。
“是啊,一定都在!”步思南突然又像满血复活一样忽的一下坐起来,顺便一把拉起步微暖,继续兴致勃勃的往水里扔着小石头,“来来来,我们继续比赛,我还不信我打不过你了!”
“切,那我就打得你心服口服!”步微暖笑着,随手一抓,也不知道抓了个什么便扔了出去。
两个人笑闹了良久,步思南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步微暖嚷嚷道:“步微暖,你个小贱人,你把爷的华容道全给扔了!”
步微暖微微一愣,低头一看,那一盒质地良好的镶金小木块果然被自己当水漂扔出去了大半。然后在某南愤怒的注视下吸了吸鼻子举手投降:“小的错了,小的眼拙,小的没有看清楚那是爷的玩物,小的认罚...”
“算你识相,”步思南一翻眼睛坐了下来,一脸地痞相,晃悠着长腿说道,“那可是爷这漫漫长路打发时间的唯一消遣啊,被你这么扔了个精光...这样吧,你来个爷当消遣吧,唱个小曲儿先。”
“爷,请点歌~”步微暖做狗腿状。
步思南修长的手指捏着光洁的下巴想了想,看了看周围山清水秀的景色说道:“来个应景的吧,以山水为主题,你自由发挥。”
步微暖撇着嘴翻了个白眼给某个进入状态迅速的大爷,然后想了想,轻声哼唱起来:
“恨不得,打磨千里江河作无情色;
恨不得,焚尽沧海成飞沫;
恨不忍,浑忘恩仇家国生死看破青玉冠摘落;
比肩山中如红萼;
是非成败皆烟萝,霸业浮名流散似烟波;
叹萍水相逢,厚谊相酌;
这一樽饮过竟缘断意折;
水接天河,云连阡陌;
又是谁,甘心铁马金戈迎不测;
聚少离多,琴瑟未相合;
倾杯后,高山流水无人拨;
浮生错,醉将一腔长恨作无言歌;
痴情错,短亭风烟雨默默;
机心错,当局婉转腾挪落魄颠簸换江山在握;
忍教人间识干戈;
昨是今非怎取舍,举国之约兵殇荡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