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廖氏刚刚醒来便冒出这么一句,半躺的身子也因这句话而而坐了起来。
“夫人,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侍女紫儿见廖氏清醒过来,大喜着跑了过来,一把扶住她。
廖氏直接抓住紫儿的胳膊,忙道“如娇怎么样了?王爷有没有把她怎么样?快告诉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紫儿面露苦色,被廖氏抓到的胳膊像铁箍一般,小脸上渐渐染上了一抹苍白,但依旧小心的答道“二小姐在祠堂里。”说罢低下头去,明显的闪躲。
廖氏心急如焚,只听到前面便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膛缓道“还好,还好,只是跪祠堂,对了”廖氏突然语气一转“莫如尘那个贱人呢?”
紫儿脸色一白,嗫嗫道“也在祠堂。”
“什么?”廖氏大惊,一下子掀起被子就要下地。紫儿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劝道“夫人别急,王爷也在那里。”
“王爷也在那里?”聪明如廖氏,先前只是太过焦急,如今总算平静下来,听闻莫如尘和莫斐都在,自然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快,紫儿,快替我梳妆,我要去祠堂。”她怕去的晚了,自己只能给莫如娇收尸了,她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清白尽毁,也要保住性命啊!
“是”紫儿闻言连忙替她更衣,梳洗,整个过程廖氏只觉千万只蚂蚁再咬。好不容易熬到梳洗完毕,连头发都来不及完全拢起便急急忙忙的往祠堂走去。
祠堂内
莫家的列祖列祖在上,排位齐全,香薰袅袅,供桌上水果点心应有尽有。莫如娇跪在堂下,身上还穿着睡裙,面色惨白,看样子还没从之前的事情之中缓过神来,尽管如此,看向莫如尘的眼神好似毫不掩饰的恨意。
“父亲,我是冤枉的,是姐姐给我喂了三日醉,我真的是冤枉的,父亲,求求你救救我。”莫如娇如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莫婓无奈,探寻的目光看向莫如尘,如今的他对莫如娇算得上是彻底的失望,尤其是在看到她不知好歹还处处怨恨旁人的眼神,不由更加无奈,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莫如尘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冷笑出声,心知这次莫婓算是彻底的对莫如娇失望了,不过只是失望还不行。柳眉一挑“我无害人心,虎有伤人意,若非你心心念念的想着害我,现在怎么会自食苦果,如今这般,你怪的了谁?”
莫如娇气结,“你......”求助的目光落在莫婓身上,哭道“父亲,都是她害我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莫婓沉默不语,这个蠢货到现在还不忘指责别人的错误,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蠢呢。
莫如尘冷眼旁观,却适时出口“不出明天,晋王府二小姐与人苟且并将之杀死的事情便会名满整个京城,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晋王府也会跟着你蒙羞,父亲也会成为朝堂上的众人的笑柄,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还一味的将责任推给别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莫如娇堂目结舌,莫如沉一番话虽然刻薄,但是却一语双关,将晋王府乃至她面临的问题一针见血的指出,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刻意的不去想,因为她清楚的明白,一旦这些事情成真,自己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心底的惶恐如野草一般蔓延,对莫如尘的恐惧也提升到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她简直就是魔鬼,落井下石不说还怂恿父亲。虽然晋王已经处理了当日在场的除亲信之外所有人,但是世上没有无漏风之墙,更何况还有一个等着自己万劫不复的莫如尘。
越想心底越慌,越慌便越没注意。“父亲,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我真的就毁了。”莫如娇哭的稀里哗啦,委屈至极,力图挽回莫斐的垂怜,帮她一把。
可惜,做棋子便要有棋子的觉悟,可怜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莫斐已经对她不抱希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