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这才留意到,疏桐靠坐在铜门后,手抚胸口,脸色惨白。而她眼前依然蒙着那块布巾,看样子还一直没缓过劲来。他不免诧异道:“你怎么这么怕血?”
“她小时受过惊吓。”韩青替她答道。
石拓这才想起先前在铜门外的问题,忙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韩青替萧白的伤口打完结,转首对石拓道:“石兄,你没受伤,速度最快,你负责去查看西北角的铜甲人,萧兄负责东北角那个,我负责西南角这个。”
石拓环顾密室,发现韩青要他去的地方最远,而萧白去的东北角要经过铜门,只有位于西南角的铜甲人离得最近,便问道:“你也没受伤,为何不让萧兄查看最近的这个?”
“他伤的是手,腿还是比我跑得快。”说着,他便朝西南角走去。
萧白看着石拓摇头一笑,随即也转身朝东北角跑去。
石拓一愣,这才想起韩青先前有过腿伤。叹了口气,便沿着成列的兵器架朝最远的西北角跑去。
铜甲人的高度与真人无二,头戴铁盔,手执铁戟,威猛而立。石拓前后打量一番后,看不出什么地方有机关,只好用手试探着摸摸头盔,摇摇手臂,又去掰了掰那手中的铁戟,竟是毫无反应。
正是无可奈何之际,萧白突然喊话道:“石兄,你打开它的面具,里面有机关!”
石拓这才留意到那张镂着虎首的面具,他抬手揭开面具,里面是一个黑铁机括。他慌忙伸手扳动机括,“哐当”一声后,内里的机簧便牵动机轴“咔哒哒”转动起来,声音从铜甲人一直往身后的墙壁延伸。
石拓循声望去,便见两扇巨大的铜门开始徐徐并拢,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快,这边有暗道!”韩青的声音自西南角传来。
萧白和石拓对望一眼,当即朝西南角跑去。
“嗖—嗖——”
石拓刚跑至铜门正对的兵器架,尖厉的呼啸之后,一枚箭镞带着死亡的气息,从逐渐闭合的铜门外飞射而入,贴着他的额际飞过,在他眉梢拉出了一道细长的血口子。
石拓的心猛地一紧,蓦地收住了脚步。
“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
卢枭带着武士已经追到铜门外,眼看走在第一排的保镖们就要踩着那一块铜砖,石拓急道:“小心脚下!”
石守则和两个保镖反应过来,抬步便跳过铜砖,另外两个保镖反应不及,一脚踩上去便触发了机关,被从地底突生的尖刺扎穿脚背,活活定在了铜砖上,惨呼连连。
石守则和那两名逃过一劫的保镖顾不得身后的情况,赶在铜门闭合的一刹那,相继扑进了门内。
看见石拓额角的血痕,石守则自责不已:“公子,是我们无能,让你受伤了。”
石拓摇头道:“你们也是被我拖累了。”
“石兄,快走,别忘了铜门外也是有机关的,卢枭他们很快就进来了!”萧白在打开的暗道前催促道。
“好。”石拓应声后,急忙带着三人朝暗道跑去。跑了两步,他突然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抓起一把斧子,转身朝铜甲人跑了回去。
石守则疾呼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