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贵也接着道:“还有那赵家的大少爷,今日看他一身新郎官的衣裳,系着大红花,看起来还真是仪表堂堂,与我们家的银杏还真是绝配。哎!要不是恶名在外,不也是个好小伙子?算了算了,今着不说这个,只希望他真如他老子讲的那样,成亲之后重新做人,好好对待我们银杏。”
“不过今晚赵晨宗那小子的表现还真不赖,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对新娘子也没任何怠慢。姐,你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马氏最担心的就是那赵晨宗吊儿郎当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有可能会怠慢银杏,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如今听宝贵这么一说,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只不过,接下来银杏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一些,就全靠她自己了——
…………
刘东山本以为李半夏这一觉,一定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谁知,家里的公鸡一叫,她就跟突然被打了一针似的,一头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了?”刘东山被她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
李半夏腆着脸笑,将他也从床上拉了起来。自个儿先跳下床,穿上衬衣,披上棉袄,再把双脚伸进马氏一再加厚的棉鞋里。
娘的手真巧,做出来的鞋子不仅好看而且好穿。昨天回来的时候,她穿的还是棉靴,这棉靴是边城的将士们穿的,她去了之后,别人给她做了一个缩小版的,里面都是很厚的棉绒,穿起来非常的暖和。
回来一路,穿的都是这种鞋子,又是流汗又是跋山涉水的,这双暖暖的鞋子已经不暖和了。她一回家,马氏就立即给她找了双暖鞋来换,全身都暖洋洋的。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李半夏自个儿穿戴完毕,又将刘东山的衣裳递给他,把他从穿上拖起来。刘东山早起晚起都行,只是弄不懂这个半夏在搞什么鬼,故意磨蹭,结果就半拖半拉地被李半夏从床上给弄起来了。眼看着李半夏手脚齐用,恨不得将他从床上抱下来的小样子,刘东山整一个哭笑不得。
“你啊!”拧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用她帮忙,就自己穿戴好,也跟着起了来。
李半夏看他穿得差不多了,就跑到厨房,塞了几把松毛到小灶里,很快焐热了一壶水。她和刘东山洗漱了一下,又就着灶底的火石铲了两炉火,身体总算是暖和了。
“东山,从今天开始,我就开始为你医治。这过程很复杂,可能也很痛,你多忍着点,不烦不燥,要有耐心,晓得吗?”李半夏口气就像是在跟个小孩子说话,刘东山张了张嘴,好笑地摇摇头,不知要如何和她说。
最后只得胡乱地点点头,如果她想,他甚至愿意把这条命交付到她的手中,更何况只是一条腿。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信赖她,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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