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能继承赵家的家业,他们什么都不是!到时候,出去吃顿饭,到楼里找个姑娘,和其她有钱的妇人赏个菊都要找那个赵妙森开口,他们骄傲的自尊怎么受得了?
赵妙森就是赵暮山的侄子,他的父亲死得早,临死前将赵妙森托给赵暮山照顾,赵暮山对赵妙森很看重,一点都不差于自己的儿子。最重要的是,赵妙森做生意方面很有天赋,年纪不大就开始帮着赵暮山打理生意,而且办事也是成熟稳重,面面俱到,所以很得赵暮山的看重。
赵暮山曾经在许多公开的场合夸过这个侄子,有的时候也曾吐露出以后要把赵家大权交给赵妙森的意向,程氏一直把这个赵妙森当成她儿子的最大障碍。只是程氏在别人面前,都是一派雍容有礼的贵妇人形象,即便对她那侄子有什么微词也不会摆放在桌面上。
在别人面前,她还要扮演一个大度的婶婶角色,看到他一件事做得好,得老爷的心,她尽管心里面气得吐血,嘴上还是要夸他。
背后也训斥自己的儿子,让他争点气,将他堂兄比下去。只不过,赵晨宗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跟他说得再多都没用,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吃喝玩乐。
黄聪去请那几个人过来的时候,程氏再也无法表现出她的大度,也不敢再提过去的事,以为拿捏住了赵暮山的软肋。
她知道,这次老爷是动真格的,她要是再不为宗儿争取,那赵家可就真成了那个外人的。
“老爷,宗儿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他还小,你好好教他,他会慢慢懂事的。”
“他小?他还小?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有两个了,他还小?夫人哪,你到底要惯他到什么时候?这个浑小子,现在连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做了还死不承认,人家姑娘前些日子差点死了?!”
“老爷,她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丫头,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趁机缠上宗儿,多要些钱罢了。老爷,你要相信宗儿,他这次也是被人给害了~~”程氏说着把一边愣着的赵晨宗给拉了过来,“宗儿,你快跟你说,是那个女人害你,你快跟你说啊你!”
“夫人,人家虽然穷,可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也有家人疼的~~你别动不动就说人家姑娘,宗儿已经对不起人家了,你还这样说她,难道到现在你这个做娘的就没有一点点内疚?”
赵晨宗变成这样,程氏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当然,他这个做爹的也有。只不过,他现在在努力为孩子纠错,让他对自己的错负起责任,而不是在事情发生后,还把所有的一切推给一个可怜的姑娘家。
程氏无话可说了,尽管她的眼里还有愤愤,但她已知道这个时候再和赵暮山说这些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的行为。
顿了顿,程氏放缓了语气。
“老爷,这件事就算是宗儿的不对,你也不能不管他,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妙森再好,再亲,比得上宗儿跟你亲吗?”
“我可一向把妙森当作自己的儿子。”赵暮山冷冷地撇过脸,事实上,他倒真希望妙森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样他也就省心了。
不过这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做父母的,难免会把自己的孩子与别的人家孩子做比较,别的孩子处处都好,自家儿子就处处不如意。但在他们的心里,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别人家的再好,也比不上自己亲生的。
若不是赵暮山这个做爹的真的寒了心,又怎会舍得将自己家产交给别人,而独独漏了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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