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爹斥他一眼,前一刻还嚣张的大少爷顿时如霜打了茄子,不敢吭声了。他若是犯了错,也绝不会认错,但只要给他爹知道了,他就立马变得跟个龟孙子一样,不敢和他爹顶一句嘴,他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也是,像他这样的纨绔大少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爹给的。他爹可以给他,也可以把给他的一切都收回去,他又岂能不怕?
别看他是赵家的独子,将来未必就能继承赵家的产业。原因是这赵老爷子与旁人不同,赵晨宗虽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在他的上面却还有一个堂兄,两个姐姐。他的堂兄和姐姐,比起只会败家的赵晨宗,也不知要优秀到哪里去了。
而这赵老爷子,自小便把他的堂兄当成是亲生的,数次在公开场合扬言,若是自己的儿子不成器,这家里日后还要指望他和他的两个女儿。
赵暮山虽然不希望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传给儿子以外的人,但他更不想自己的家业败在自家那个只会吃喝玩乐没有半点本事的赵晨宗身上。他也不是那种老古董,非得坚持子传父业的人,谁有本事将他们赵家的产业发扬光大,他就传给谁——
也正是因为这样,赵晨宗不敢有违他爹半点的意思。
“你要干啥?想撵西山走?”二牛挡在赵三和刘西山的中间,问着想要把刘西山带出去的赵三。
“这是少爷的吩咐,你躲开,小心一会儿少爷也让你走。”赵三可不想在这件事上磨蹭,这屋子里锣鼓喧天,这个角落里说的几句话别人不会听见。但要是时间长了,难保老爷不会注意到这里。
二牛愣了愣,回头看看刘西山,又看看赵三,虽然有点胆怯,却还是挡在刘西山的身前没有让开。
刘西山在冷笑,又是赵晨宗,那个人还真是欠扁!
他不找那王八蛋,那王八蛋居然找上他了!
“我不走!”
“你说什么?少爷叫你走你就马上给我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着我们几个动手。”
二牛还傻怔不晓得要怎么办,刘西山霍然站了起来,随后甩掉手上的铜锣。嘭嗙一声,惊得庙堂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刘西山压抑许久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全涌上来了。只怪赵晨宗那张脸着实太可恶,让他想憋都憋不住。
对这样的人忍耐,他怕自己下一刻会被自己给气死。
刘西山是个冲动的人,他一冲动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了了。
这下子,谁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
赵暮山皱了皱眉,见是赵三,冷着脸,呵斥道:“赵三?”
“老……老爷?”赵三被这一出也吓到了,老爷虽然待人亲和,但严厉起来也十分地令人害怕。不但是他,就连少爷,小姐,几乎府里的每个人,都怕老爷发火。他的声音只要冷上两分,别人就战战兢兢、不敢再造次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打下这一大片的基业;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人又敬又畏;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说一不二,让人不敢欺他太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