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虽然本君向来心狠手辣,但他们毕竟跟明月你关系匪浅,你就算走了,我还是会找人帮他们把身后事办理妥当的”。
身后事!身后事!单明月抓头!
威胁,这是赤luo裸的威胁,可她明明知道他这是在威胁她,却还不得不吃下,因为她知道,若是她不乖乖就犯,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项柏皓脸色越来越苍白,额上的发浸湿了颊边的长发,身子若不是被两边的使者抓住估计早已经瘫倒在地,单明月的心如坠冰窖,一方面看着项柏皓因她被折磨心痛,另一方面更多的却是对楚苍爵对她采取的这种高压手段而心寒。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久未出声的雅雅总算有了人气“爹,你就别生娘的气了,她是一时气话,怎么可能会独自下山呢,她就算舍得下您也会舍不得雅雅的,您说是吧!娘!”说完,还猛冲单明月打眼色,让她赶紧顺杆往下爬。
“是这样吗?明月你只是在跟我说气话”?楚苍爵倒是很给面子,单明月脸还没拉下来,他倒先主动给他支了个台阶下。
“哼!是啊!气话,全是气话,统统都是气话,可以了吧!满意了吧!”这次,单明月倒是成功挣开了楚苍爵一直如钳子般捏在她胳膊上的手,说完,也不用楚苍爵带路,气冲冲的朝他之前拉着她要去的宫殿方向走去。
楚苍爵摆了摆手“带下去”!单明月走了,他也不必再在此处逗留,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哎!雅雅摇了摇头,叹口气!为单明月鞠一把同情的眼泪。女人啊!还是不能长的太招摇了,如若天生丽质难自弃没有办法真长的过份招摇了,那心肠就绝不能太软,拥有一颗铁石心肠是生存的基本法则。不然在哪个男人身边都没好日子过。她娘就是最好的例子,在龙子飒那里处处受制,换到她亲爹这来也同样讨不了好。
现在想来,单明月也只有在项柏皓和龙七夜那能讨点好处,可惜那俩个男人明显又不是她爹和龙子飒的对手,也活该现在成了阶下囚,反成了被她爹控制的筹码。雅雅再次摇头,跟上单明月和楚苍爵的步伐,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天下地牢一般黑,魔殿的也不例外,才到入口就能感觉到里面的阴冷扑面而来。
项柏皓被人拖回地牢,直到落锁的声音响起才抬起了刚才一直垂下的头,抬头看到对面坐立着的龙七夜时愣了愣,没有说话便转开了视线,等俩名使者的身影消失在地牢的尽头,才费力的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疼到麻木的双臂,盘腿摆正身子,闭上眼睛开始运功疗伤。
龙七夜也同样没有说话,看着对面牢房里的项柏皓若有所思。
地牢虽然阴暗,却很是干净,没有所谓的老鼠蟑螂满地爬,没有那些生物,也可能是这地方压根长不出那种东西,微弱的光由墙面的一些奇石发出,虽不甚清晰,但也能让进来的人看清里面的事物。
整个地牢静寂无静,除了项柏皓和龙七夜,再没有其它有喘气的生物,也正因为如此,偌大的地牢更给人以阴森恐怖的气息。也只有项柏皓和龙七夜这种定力十足的人才能这么淡然处之,若是换成单明月在此,向来爱热闹喜欢折腾的性子,只怕光这死寂的气息就足以将她憋死。
俩人明明对坐,却都只当对方是个摆设,谁也没打算理谁,项柏皓的一身白衣在昏暗的光阴下显得异常扎眼,而龙七夜的一身黑色衣袍却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他脸上的肌肤较白,眨动的双眼有丝光亮发出,不仔细看,很难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俩人在人间时的地位不低,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今天沦落为阶下囚,却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一丝不满,好像都是来这度假的般,别说咒骂,就是连眉都没皱上一下。
楚苍爵好像就是为了让俩人体会下孤单寂寞的滋味般,没有所谓的刑罚,除了之前将项柏皓提出去在单明月面前折磨过一回,从人被带回来,连着几天他连来看上一眼都未曾,就将俩人这样晾在这,每天吃食尽全,连洗漱水和换洗衣物都有为他们准备。享受虽然没有,却也没有任何的苛责。
龙七夜这边静寂无声,单明月这也同样。自从她被楚苍爵拿项柏皓作威胁跟着他到了他为她准备的宫殿后就没有再与他说过一句话,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的哑剧。
雅雅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沉默要维持多久,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她就快被这低气压的氛围逼疯了。单明月不说话,楚苍爵也不吭声,雅雅没办法,在生活再找不到任何乐趣的情况下,只得将主意打到了楚苍爵那些养在后殿里当摆设的女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