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不过大胆得正好,多一点则张狂,少一点则不实诚,陛下到底还是钟爱咱们晋城侯,连带着对你这丫头都寄予几分期望。”曲公公没说实话,依着淳庆帝对萧庆之的寄望,如果玉璧实在不成,那么不用大公主,淳庆帝就能灭了她。没想到傻丫头有傻福运,居然就让她这么傻愣愣地给过了这坎儿。
第二天早朝后,玉璧瞅着空跟萧庆之说了一下暖阁里的事,萧庆之也免不得对她的运气抱以感慨:“日后,若再有这样的时候,还按着你心里想的说吧,不要太出格就成。”
“那个,老夫人是不是……大公主,那什么。”玉璧含糊地问道。
她这句话成功地让萧庆之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脸色不愉地道:“为这事,昨夜贞娘和子和与母亲闹了半夜,子和与贞娘之间向来亲密,母亲这番计较实在是寒了贞娘的心,连带着子和都不愉快。”
拢了拢带着一圈细绒毛的披风,玉璧低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说句你听了可能心里不痛快的话,你别介意,你是不是老夫人亲生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弟弟才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是外边抱来的。”
轻拍了一下玉璧低着的脑袋,萧庆之略略有些怅然地说:“如何不是亲生的,十岁之前在云州,母亲对我极好,只是这十余年来聚少离多,又有子和承欢膝下,到底是疏远了。”
见他情绪低落,玉璧回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起来:“也许老夫人是觉得,大儿子干脆全给陛下去为江山天下计长远,小儿子留在身边彩衣娱亲。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无所挂碍,一心为社稷良臣,加上有令弟侍奉双亲,你更是能少操一份心。”
“也就你能这么想。”萧庆之冲她笑笑,又拍了她脑门一掌,见她眼底发青,又有些打呵欠遂说:“早点去歇着吧,看你这一脸没睡好的模样,你是茶水房提调,值夜的事安排下去就可以了,何必亲力亲为。”
“你真确定陛下让我读奏折没有其他意思?”玉璧不放心,愣是又问了一遍。
点点头,萧庆之道:“没别的意思,陛下眼睛向来不怎么好,御医说过陛下应当少在灯下伏案。不过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别往外说,连我都别说,懂吗?”
应了一声,玉璧顿时间放松许多,也就更觉得困,大大打一个呵欠,眼泪都挤出来了,有些模糊地看着萧庆之说:“那我去睡了,还有,大公主那边你得帮我扛着,你惹出来的事,你得负责解决。”
“你放心。”
放心个屁,玉璧睡一觉醒来正是黄昏时分,她推开门打算去洗漱时,还没迈退出门,就发现了大公主身边的宫女正在那儿站着,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大公主看来是不会放过她,萧庆之那句放心也完全没起到作用。
“陈尚人,起了,起了就快些收拾妥当了跟我去见大公主吧。”黄莺阴阳怪气地说完,转身让开路到院子一头站着等。
见状,玉璧只觉得刚睡醒还有些稀里糊涂的脑袋更不顶用了,大公主要灭她真不用找她,找她八成不是为灭她,那大公主是想做什么?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玉璧一边慢腾腾地洗漱,一边想着可能的答案。
洗漱罢跟着黄莺一路弯弯绕绕向内宫走,大公主住在甘露馆,到的时候大公主正在焚香拂琴,场面雅致绝美到玉璧都看得呆了。大公主拂的是一曲极具杀伐气的曲子,等听完的时候,玉璧已经满头大汗了。
“好听吗?”
“好听。”
“他好吗?”
“呃……”
“可惜既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你,他说他在你我之前就有了心上人,玉璧丫头,你说会是谁呢?你去找出来,好不好。”
……
一个疯狂变态的女人,一个跟她不熟的男人,外加一个不知是谁的心上人,玉璧觉得自己的穿越人生真是精彩到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