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绝对猜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
“你说说。”
“哈哈,我今天带女儿上山打猎,他简直像只猴子一样敏捷,三下两下就抓住了一只跑得飞快的兔子。”
“原来你在说这个,你不知道,我家那个崽子现在能举起一百斤了,他才九岁呀。”
“你这也不算什么,我家前天的黑牛发狂,愣是冲破了护栏就要奔向大自然,我儿子像一支箭飞到了那头牛的后面,双手把牛的尾巴抓住,你们猜发生了什么,哈哈,你们绝对猜不到,那头黑牛挣扎得连脸都红了起来,但就是逃不出我儿子的手掌,我儿子站在那里大气不喘,脚跟不动,那里像是拉着一头牛,简直像是捏着一只苍蝇。”
“你家的黑牛会脸红?”
“...那头牛不一样,他喜欢脸红,他耕田时都喜欢脸红。”
“我家的儿子说今天男师傅和女师傅会来我家,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家帮妻子煮饭啦...”
...
“你知道么,小蜡烛师傅已经来我家吃了两次饭了,他说是他打小至今吃过最∟★,好吃的饭。”
“哼,我前天遇见红眼睛师傅,她说我家妞妞很有天赋,是个奇才。”
“这都不算什么,你们知道跳跳与丢丢么,他们两个孩子上山打猎,居然拖了一头好大好大的野猪出来。”
“当然啦,小蜡烛师傅与红眼睛师傅本来就是他家里人救回来的,自然要多教两手。”
“说得有理,你知不知道小蜡烛师傅昨天和张老头下棋,居然赢了。”
“张老头号称棋盘天下无敌手,这下遇到对手了...”
“其实依我看,张老头下棋的本领都是他自己吹上去的。”
“我和他下过,他确实像吹上去的。”
...
有一天,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一个进城采集的村民,经过十五个日夜终于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了一些消息。
这些消息是他道听途说的,这些消息本来就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是城里人最近都在议论这些消息,每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于是他虽然不懂,可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回来就说。
“你们知道么,去年我们这里大雪封山的时候,大荒王朝上尖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死人了,死了好多人。”
“城里人通常一死就是好多人,这有什么稀奇的。”
“这次不同,这次死的人都是名人,听说死了两百二十一个名人。”
“你怎么知道,你知道这些名人是谁么?”
“不知道,但里面最有名的人我记得两个,据说有个是从黑隶大狱中逃出的一个歹徒,叫雷离。”
“哦,死得好。”
“还有一个是七罪楼的人,叫送终人。”
“哦,死得好。”
“对,死得好,黑隶大狱和七罪楼的人都该死。”
“七罪楼的人为什么该死?”
“我不知道,我觉得该死就是该死。”
“我却觉得黑隶大狱的人更该死,听说里面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他们当然更该死,你们还不知道,这次山尖城的血案主犯就是黑隶大狱的人。”
“哦,这个该死的恶魔叫什么?”
“听说叫沈苛。”
“哼,真是个烂名字。”
“你们都别吵,听我说,这个恶魔沈苛杀了人之后,还抢走了别人的新娘,现在外面都说要抓住他,碎尸万段呢。”
“哦?这个恶魔沈苛抢了谁的新娘?”
“说出来吓死你们,这个恶魔沈苛竟然敢抢大荒王朝的公主,这个公主早已经下嫁给一个宗派的少主了,他们都说这个少主会来杀恶魔沈苛,他们还说这个恶魔沈苛这次插翅也难逃了。”
“哼哼,这个沈苛不但是个恶魔,还是个色魔。”
“我看这个恶魔沈苛比色魔还色魔,你们不知道,这个公主才九岁。”
“什么,九岁就被抓了,这个该死的恶魔简直不是人。”
“他本来就不是人。”
“对,是恶魔,是挨千刀的畜生。”
“尝万剐的牲口。”
...
仲夏之夜,夜穹繁星如沙,圆月似饼。
沈苛与非非已经来到这个村子六个月了,这六个月过得像六个时辰一样快。
星星眨眼,皓月洒光。田野之上,村民们将稻草堆得像一座小山。
他们俩人现在便躺在其中一堆的稻草上,望着黑幕中一闪一闪的星光。
沈苛忽然说道:“我们生孩子吧。”
非非啊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沈苛大声道:“我说我们生孩子吧。”
非非脸红了,她小声道:“我们还未成亲。”
沈苛大声道:“我们今晚先生孩子,明天早晨起来就成亲。”
非非不依道:“那我们明天再生。”
沈苛轻声喃喃道:“不好。”
非非说道:“你说什么?”
沈苛大笑道:“我说不行,就现在。”
然后,稻草堆破了一个小洞,沈苛与非非跌了进去。
天上的星星眨眼得更快了,圆月洒下的月光更亮了,她们在天上望着人世间的一处角落,这个角落上散着一点一点的金黄黄的稻草房。
在这些稻草房的前面,有一片梯田。在这片梯田的一块田野上,有一堆稻草垛。在这个稻草垛里面,有两条仿佛散着光的身体。在这两条身体之上,有轻轻的**声犹如天籁之音轻轻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