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疑心真大,那女子十八年前应该生下一孩子,孩子性别不知,不过按照孩子父亲姓氏,便是姓沈。”。。。
“他父亲叫什么。”
“呵呵,沈判长。”
“你与他是朋友?”
“他是我结拜大哥,那女子便是我的大嫂,孩子便是我的侄子。”
说这话时,他寡白脸庞不经意溢出一丝真挚的感情,虽然藏得很深,但却比真正的亲兄弟还猛烈得多。
夏余人已经看出,收回了竹剑,道:“宁帮主并没有出来。”
闻小雨本就寡白的脸庞上登时气色全无,还隐隐泛着青色,他盯着夏余人,喉结滚了几下,额头上冒出几粒冷汗,就这样怔怔无言了好一会儿,又才声音干涩问道:“那她们过得好么?”
夏余人道:“很好。”
闻小雨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夏余人道:“男孩,叫沈苛。”
闻小雨将沈苛两字反复念了数次,才道:“他健康么。”
夏余人不禁冷哼一声,道:“这小子比谁都健康,我甚至就没见过比他更健康的人。”
闻小雨楞了楞,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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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人道:“只因身在狱中,每天都能听到这小子闹出的鬼风声。”
闻小雨哈哈大笑,道:“他有没有随他娘亲修行?”
夏余人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闻小雨笑声戛然而止,眼睛一瞪,急急问道:“怎么问?”
夏余人道:“看着他亲自问。”
闻小雨脸庞好像因为激动红了一些,指尖颤了颤。
“他出来了?”
夏余人道:“他只怕仍在大隶城的范围内外不远处。”
闻小雨扔出一团锦帛,道:“这是黑隶王朝的山河图,你们自己找路逃命。”
夏余人接过地图,正待说点什么,发觉他已经掠上了竹海之上,眨眼间便再度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他转身看着夏舍儿道:“有个宗匠叔叔,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夏舍儿将脸瞥在一旁,也不言语,但白皙光洁的脸蛋上显然有了一丝光彩。
夏余人叹道:“你又不是不了解这小子,他简直比泥鳅还滑,只怕我们被抓了,他还在海吃海喝了。”
夏舍儿好像笑了笑,道:“以后你不像这回弃他不顾,我也不跟你生气。”
夏余人道:“他总该自己成长起来的。”
夏舍儿道:“我不管。”
夏余人叹道:“我答应你好了。”
他将干净的竹笋递给夏舍儿,道:“将就吃点吧。”
夏舍儿接过竹笋,道:“你说若是他的话,会不会吃这个竹笋。”
夏余人又叹道:“可能他会先削一节竹筒,然后将竹笋放在里面弄熟了才会吃。”
夏舍儿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身上有种青色的火,比我们方便多了。”
说完此话,夏舍儿将就吃了点,突然眉心现出一点殷红,她目光透过层层竹叶望着北面,说道:“有三人正在接近。”
夏余人点点头。
竹海广袤,雨打竹林,宛如细浪,三道人影正自北踏浪而来。
领头一位乃是个年轻人,短发脸黑耳大,皮绒皮裤皮帽,身材修长健硕,行动间霍霍生风,腰间挎一口白鞘吞格的**。
其身后两人年纪颇长,但神彩依旧矍铄,虽有些许皱纹的脸庞上居然也菱角分明,有趣的是,他们腰间居然也彼此挂着一口长刀。
其中一位长者道:“储君,经过这片竹林便离大隶城只有三日路程了。”
年轻人点头道:“辛苦两位长辈陪黄刀君走一遭。”
另外一位长者道:“越接近黑隶便得越发小心,我们两国之间终究生分。”
黄刀君道:“我会格外注意。”
前一位长者道:“储君天资聪颖至极,又得刀宗宗主亲自授艺三年,年轻一辈中能与之一较长短的人恐怕不多,至于那些老家伙则是不敢轻易出面的。”
黄刀君道:“黑隶有位将军很厉害,前些年与他交战也是胜少败多。”
另外一位长者又道:“这人号一平将军,名叫黄岭,再打仗方面颇为了得,只是收到消息,据说他在自家门前被人暗杀,虽然未曾成功,恐怕后面也安宁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