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发白在一旁问道:“沈兄多久未曾见过夜晚了?”
沈苛觉得此话实在有些好笑,轻笑一声道:“很久很久了。”
东方发白问道:“你腰间的葫芦里装的什么?”
沈苛恍然大悟般一拍额头,随手解下酒壶,拍拍了葫身,笑道:“这里面可是好东西。”
而后他揭开壶嘴,一股沁人肺脾的香醇扑鼻而来,他将酒壶递给东方发白,笑道:“好久没尝到这个东西了吧?据老爷爷里面能就地取材而酿酒的人可没有几个。”
东方发白接过酒壶,酌了一口,道:“果然不错。”
沈苛笑道:“当然不错,你为什么不多喝?”
东方发白笑道:“我酒量欠佳,喝多了怕是会误事。”
沈苛似乎深有同感,笑道:“我酒量也差,确实还是少饮为妙。”
东方发白将酒壶还给沈苛,笑道:“左右苦等也是无聊,不如现在便教你如何感悟天地元力,尽早踏入修行大道。”
沈苛居然一也不欢喜,道:“这事急不得,我瞧还是好好休息一番,否则哪里有精力应付那些人。”
东方发白笑道:“沈兄果然非同常人,好像一也不在意自身修持一样。”
沈苛笑道:“少个一天两天也不打紧。”
着着,两人竟渐渐睡去,也不知到底再想些什么。
正当他们陷入沉睡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却在一夜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拾聪四人已不见,莫三长水十四人也随之撤走,看样子他们很有可能是去追逃狱的那十四人。
而太寒宗的人员也终于于天光见亮的时刻赶到大隶城,青山长老领着他们也是紧追而去。
鬼帝率领黑隶兵团已前往离此百里外的一座大郡,大隶城一夜间毁于一旦,短期很难重建归好,而且城中子民已被安排到了那处郡城中,他需要第一时间赶去稳住脚步。
黑隶长老团亦是随鬼帝前往那处郡城,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黑隶王朝的局势将变得无比复杂起来,作为黑隶最高层次,他们实在难以抽身。
同一时间,除了佛居以外,其余五国也派人递上文牒,差人前往黑隶而来,名义上自是助其剿灭逃犯,稳定社稷等义正言辞的肺腑之语,但实则谁都清楚,这群人纵然不乘机搅乱国事,落井下石也是难免,偏偏黑隶怏怏大国,总不能不容别国前来探望,也算是有苦自知。
而这一切的源头,大隶城,如今也成为世人眼中最为关切的焦。
清晨,沈苛迷迷糊糊被一阵脚步声惊碎梦境,他与几乎同时睁眼的东方发白对视一眼,两人悄悄趋步走近虚掩的门扉,透过缝隙望去,只见外面一对对人马正在废墟房居翻腾搜捕,而且已渐渐接近他们所处的这座大宅。
两人悄悄掩上门扉,面面相觑,大眼瞪眼,似乎再问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东方发白道:“不若我们立马逃走,心一些总是能躲开他们视线的。”
沈苛苦笑道:“晚上倒也还好,只是如今单看他们地毯似搜过来,如何躲的过去?”
东方发白道:“我看东面那些房间地面已经裂开,不若干脆找条大的裂缝钻进去,等他们搜过才出来。”
沈苛沉吟半响,忽然笑道:“你看他们为何搜捕?难道我俩暴露了不成?”
东方发白道:“若是我们暴露了,那出现的人也就不是这些角色了。”
沈苛笑道:“我想我们不必继续再苦藏几天了。”
东方发白道:“有什么主意?”
沈苛指了指酒壶,又指了指废墟,笑道:“就靠它们。”
东方发白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跟着笑道:“好主意。”
片刻后,正在搜寻废墟的一对人马突然听见不远一处宅子中传出呼救,其队长立马召集了十来人匆匆奔进大宅,只见东面土石木屑的一坍塌处,正掩着两个灰头垢面的年青人,而且这两人居然还在剧烈争论什么。
其中一人道:“叫你少喝,你偏不听,害得老子的房子都不知道被那个天杀的弄没了。”
另一人大声否认,道:“老子怎么晓得会出现这么些屁事,当时不是你子嚷嚷着要喝酒,老子现在还躺在翠花的温柔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