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苛正敞开着衣裳,躺在了菜花间,透过眼前随风摇曳的花朵罅隙间,眯着眼眸望着天空,楞了良久。
蜡烛此刻离沈苛不到一尺,大大咧咧的睡在一旁,一张脸庞几乎通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双手却还紧紧的抱着空空的酒壶,好像抱着的是个宝物。
沈苛忽然开口道。
“蜡烛,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蜡烛已经醉了,而且睡着了,他之前生怕自己喝醉后会出什么不该的话,所以睡了。又怕睡着后会出什么不能的话,睡之前还悄悄在口中含了一块肉。
当然,此刻那块肉,已经被他不心给吞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沈苛却继续道。
“听外面挺美的,不知道会不会让人失望呢。”
完此话,他也不再话,痴痴的望着天空,目光似乎已穿透那轮假日的身子,投射到了一片花花绿绿的世界中。
就这样,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沈苛突然翻身而起,脸上露出一抹极其激动的神色,对着蜡烛一阵摇晃,道。
“起来,起来。”
蜡烛本就是个十分细腻的人,只要有一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醒,这是做暗子的基本因素之一。
所以他醒的很快,几乎就在沈苛一碰他身子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睁开了。
蜡烛也是很会谎的人,十个字中有九个半字都是不能相信的,这正好也是做暗子的基本因素之一。
但稀奇的是,他今天终于了一句实话,那就是他的酒量确实不行,一壶酒下肚就有了八分醉意。
只见他立起身子,瞧着沈苛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皱着眉头道。
“公子,你又要做什么。”
若是此刻有人给他一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的表情惊得哆嗦起来。
但沈苛半也不以为意,反而一跳起来,睨视着蜡烛,正色道。
“我想清楚了,外面的强者一定很多,我们不能一出去就被他们欺负,所以从今日开始,我俩就要勤功不缀的修行了。”
蜡烛暗骂一声无聊,无精打采的道。
“公子,修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又何必急于一时,不养好精神,哪里有精力去修炼。”
沈苛登时一把将他拉起来,眉飞色舞的道。
“不光是我急,你也得急,若是到时候遇见一群丧心病狂的高手,对着我俩穷追不舍的赶尽杀绝,我可没有闲功夫去帮你。我此时精神好的很,不需要担心。”
蜡烛闻言,嘁了一声,心想过不了多久,等他建了功绩,就返回师傅身旁了,将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两个人,谁还有功夫陪你去逃命。但他自是不敢喧之于口,只能独自的腹语一番,瞧着沈苛道。
“你,怎么修炼。”
沈苛眉毛一掀,笑道。
“我早就想到了,给你,咱俩之前喝的两壶酒,是从一个老头子哪儿偷来的,这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却练得一手好药酒,听这药酒练得十分讲究,只要我们喝下之后,接着活动活动筋骨,会对身体大有益处的。”
者无心,听着有意,自打沈苛一回来,蜡烛就从其口中三番四次的听到这所谓的老头子,此刻又被他提起,不免心头一动,自忖他来此也有了几年,如何没有见过什么老头子,于是他大模大样的笑道。
“公子,这老头子是何许人也,的怎么没听过这人的名头,不会是你骗我的吧?”
“老头子就是一个已经头发发白的老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本认为乘着沈苛醉了,许是还能探出一些口风,哪知沈苛一门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三言两语对付过去,又撤回原话题,道。
“来来,我帮你,你也帮我,咱俩先把酒中的药性化开。”
蜡烛还想试试口风,谁知沈苛一言落下,竟突然双手一抓他的肩膀,身下一个扫堂腿,立马将其摔倒在地。
只听沈苛口中还在道。
“心了,我可出全力了。”
蜡烛脑中被摔的一阵晕厥,一睁眼又见沈苛的拳头又从上落下,心中啐骂一句有病,探出手掌,对着他的拳头握去。
沈苛一见之下,嘿嘿一笑,击出的拳头一缩,另一只手掌从旁斩去。
蜡烛并不回手,也探出另一只手掌击出。
两掌相遇,啪的一声,均是震开了几分。
随即沈苛一沉身子,就已骑在了他的身上。
掌法,拳法,肘法,顿时犹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只打得花间中,连连响起一大串击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