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算很累,老师的戏,怎么能耽误了。”
书生摸了摸沈苛的头,微笑道。
“好孩子。”
完此话,书生纵身一跃,只见远在天际高空上的一干苍鹰,扎头飞下一只,将书生的身子稳稳接住,几个展翅间,在缕缕烟丝的流溢下,已将他带到了老人的身旁。
老人忽然问道。
“不知道友在外面可曾见过这人,就是见过类似的人也可以道道。”
闻言,书生便知所谓类似的人就是指如黑袍人一般打扮抑或行事风格比较接近的人物,在神秘的组织中往往会出现这样的风格。书生之前显然没有想过这一,微微沉吟了一阵,苦笑道。
“老前辈抱歉,外面我所知的组织只有两个,一个以刺杀为主,唤作割芥。一个以替人灭门为主,唤作屠户,但这两个组织是属于放在水面上的,显然这人决计不会其中的人,而有些私人权力下所组建的秘密组织,我便所知不详了。”
老人闻言,又是嘿嘿一笑,道。
“割芥和屠户的那两个首领还网罗不到这种人物。”
割芥与屠户两个组织建世的已有好几千年历史,首领也换过几代,而且每代首领都神秘无比,几近无人见过他们的真正面目。但在老人的口吻中,竟只是首领,就好似是他们的长辈一般,书生虽然不惧这两个组织,但也不敢的如此轻描淡写。
书生思量了一下,又道。
“他之前第一句话便问今年是什么日子,不定他也是被关入此狱中的人,而且可能因为莫些缘由被困陷,而到了至今方才逃脱出来。”
老人道。
“但他第二句话又显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却是有些怪哉,无论如何,也得试试能否留下对方。”
书生笑道。
“老前辈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黑袍人像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一直等到他二人完话之后,方才又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此刻撤走,为时不晚。”
老人笑道。
“我最喜欢做的事有几样,偏偏其中有一样就是将别人的好日子弄得稀烂,那种日子才有趣呢。”
书生在一旁笑了笑,看上去也认同这种观。
黑袍人闻言,缓缓的揭开黑袍,露出一张带着面具的脸,一根黑色的布条将雪白的发丝随意系着,而后缓缓的伸出手掌,随之一挥,地面上两只螳螂顿时消失不见,下一刻便惊奇的见到,两只五彩螳螂竟已化作一对发簪抓在黑袍人雪白的发丝上。
一股妖异的气息,蓦然出现。
书生与老人立马收起嬉笑的面容,警惕的望着下面,心中大为紧张,然后书生与老人俱是双手结印,正待抢占先机。
哪知就在此刻,不过瞬间的结印术,竟在他们彼此的心中变得极其缓慢起来。
并非他们的手法慢了,而是黑袍人太快。
他们手臂刚抬,不过只几个手法变换间,一股磅礴的气息乍然从上面出现,紧接着便被一道巨力给硬生生的击在背脊之上,二人身影宛如疾石一般的射向下面。
‘篷’的一声巨响,二人均是撞入流岩之中,将那处岩浆激起偌大一个深坑。
哪怕已入流岩中,下坠之势依然不退,像是有着一道无形的力量紧紧推着他们的身子强力而行。
片刻后,两记低沉的撞击声在流岩中响起,书生与老人的身躯竟一直撞在了深处的地面上,原来的地面,在火焰的灼烧下,早已至少融化了数十丈之深,而此刻被这道力量所击,更是猛然坍塌下去,在周遭岩浆的侵蚀下,直接化作灰烬,成了岩浆中的一部分。
地面在书生与老人的身前转瞬成灰,宛如一幅极其邪恶的下狱图。
几个呼吸后,下坠之势逐渐减轻,二人的身形方才缓缓的停下来,两个深坑赫然在流岩中成形,离之地面,已有百丈之深。
一击力量,竟恐怖到了如此田地。
稍稍缓过气息的书生急忙一结印,厚重的元力蓦然从他身上散出,将他一裹而尽,以抵御岩浆的侵蚀。但恐怖的温度依然如蚀骨之蛆般,缓缓的吞噬着元力。他随即双手再次结印,然后天际之上的一只苍鹰猛然扎下流岩之中,以极快的速度直奔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