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知道了知道了,骑士大人。】萨拉丁兴味阑珊的摆了摆手。【能麻烦你赶紧自杀吗?从嘴里还是从下巴都无所谓,只要面部可以辨认就行了。】
【我的···全尸?】
【对啊,要上报纸的,要是脸弄花了的话会很不上相的。而且万一帝国不承认的话就难办了,恐怖分子的首个圆桌骑士击杀什么的。】
【嚯~~~你觉得你能杀了我?我鲁齐亚诺·布兰德利···】
布兰德利笑容愈发狰狞,将帕瓦希尔的功率调制最大,身后两翼由最初的不可见渐渐转红,仿佛随时都会一头俯冲下来。
萨拉丁摇了摇头,双肩张开又放松,模仿着主人的样子叹了口气。
【这样很难办啊,我还不是很熟悉这台机体,不知道能不能在不弄坏的情况下把你从驾驶舱里掏出来。】
【去死吧!!!】
帕瓦希尔右手钻头旋转,左臂盾牌挡在身前,闷头扎了下来。四枚导弹从盾牌的发射孔中射出,先一步刺向萨拉丁。腰间的强子炮则落在萨拉丁身后,不是为了击中,而是为了封锁其的闪避路线。
【你你没杀过皇族对吧?】
声音在布兰德利的身边响起。头一转,却发现那台白色的机体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手搭在了帕瓦希尔的肩上。
再看地面,哪还有半个人影!
什么时候?!!
【但是圆桌骑士什么的···】
萨拉丁抓住帕瓦希尔身后的悬浮装置,飞起一脚揣在了对方腰间,在金属悲鸣声中生生将其翅膀撕了下来。反作力下,两台机体分开倒飞出去。
【我九岁就杀过了。】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用格拉斯哥击杀了那个纯血派的那一刹那。
从那一刻起,皇帝忌讳,宰相谗言,丑们应和,皇子皇女们欢天喜地的复议。
母子分离···囚禁···
凋零······
我···讨厌···圆桌骑士。
我······
【话,你是纯血派来着吧?】
伊兰的声音冷漠了起来。
萨拉丁转体,面向帕瓦希尔在身后的空气上一蹬,再次扑向了那台失去动力的机体。
【圆桌加纯血,讨厌的平方。我改变主意了···】
【去死吧!杂种!!!】
终于意识到两人差距的布兰德利惊慌了起来。
从他手上第一次沾血以来,从未有过这种体会。毫无抵抗能力,任人宰割,恐惧逐渐占据了布兰德利的大脑。
失去动力的帕瓦希尔好不容易将炮口对准了袭来的萨拉丁。
【啊,你又了不该的话呢,讨厌的立方。】
伸脚在空中轻轻一,跳舞一般,萨拉丁已经偏离了强子炮的轨迹。横移距离并不远,却是在瞬间完成的,那是使用浮空装置的机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的敏捷性。黑红色的光路无助的在萨拉丁身旁怒吼着。
【所以,我要让你死的明白。】
其实在这个高度,只要让失去动力的帕瓦希尔自由下坠,布兰德利就已经是死人了。但萨拉丁显然不想给对方个痛快,先是倒悬空中,附身发力刺向地面,接着在帕瓦希尔下方的空中顿住身形,再次跃起,又是一脚将之踹向天空。
【别傻了,你所截获的通讯,黑色骑士团要奇袭港口的计划。你以为是那是你运气好而已嘛?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也只是偶然吗?】
【是你!】
布兰德利心里一凉。
那份情报,难道是对方···
【啊,是我故意给你的。圆桌骑士拥有自由调动私人武装的权利,在没有皇帝命令的情况下可以自主选择要前往的战场。由于你是十二个白痴里最蠢的哪一个,所以我判断,这个从头到尾都散发着阴谋味道的鱼饵,只有你会咬下去。】
话间萨拉丁再次黏住了帕瓦希尔,灰色的机体竭尽全力想要刺中对方。无奈,萨拉丁要比制式机体高出了一米还多,手长脚长,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钻头端死活碰不到它的身体。手腕翻转,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帕瓦希尔的手臂被拧了180度。钻头失去动力,缓缓停了下来。
【布兰德利,还没意识到吗?从头到尾,在这次作战中,你没有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过任何‘决定’,你所有的行为都是安排好的。从出现在这里,到死在这里,都在日程表上。实话···我与布里塔尼亚战斗至今,这么低能的活儿我还没干过。但是对付你,任何智商高于80的计划都是浪费。】
【你!···这段话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的部下的话···】
【要试试看嘛?告诉他们副指挥利用了他们,用他们当活饵什么的。不会阻止你的哟。】
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冷静?
这种话···这种战场的禁忌···
【他们一直都听着在呢。难道你已经愚蠢到这种地步,连我们使用的是公共频道都忘了吗?】
没错!敌军既然能与自己通讯,那么使用的必然是公用频道。也就是在场所有人不分敌我都可以听见。
仿佛在认可副指挥的发言似得,帕瓦希尔的驾驶舱内传出了黑色骑士团残部讽刺的笑声。
为什么···
人···最重要的是生命不是吗?
为什么···这些家伙···可以笑出来······
又是这种笑声!!!
残废的胳臂被拧了下来,又是一脚,帕瓦希尔残缺不全的机体再次被踹向了空中。
【但这并不是我选择你的唯一原因,你之所以在这里的最重要原因,布兰德利,你是这个世界公认的超级人渣。】
【杂种!你居然···】
接二连三的冲击,不断被抛起来砸下去。像是装在铁皮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布兰德利早已全身多处骨折了。操作以是不可能,却止不住他的咒骂。
【知道狂傲到了极就是自卑的表现吗?越是强调某一···】伊兰轻声笑道。【鲁齐亚诺·布兰德利,虽然也是个显贵的名字,但···怎么听原产地都是意大利不是吗?杂种?到哪儿了,啊对了,超级人渣。就像你的那样,你杀过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人种,老弱妇孺,无辜的,弱的,都不放过。就在你为吸血鬼的名字沾沾自喜时,世界上至少有六十亿人很不得将你生吃活剥了。你是帝国残暴的象征,你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想想看,如果黑色骑士团的首个圆桌击杀,便能将你的脑袋作为招牌提在手上,那再鼓舞士气不过了是吗?】
白色的机体化作残影围绕着帕瓦希尔不断闪烁,被肢解的碎片犹如雨般落在地面上。
【最后,我是怎么确保有,且只有你,拦截到我的通讯的呢?】
帕瓦希尔身上所有的零件都被撕了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驾驶舱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来猜猜看嘛。】
【去死吧!咳咳!伊斯特···兰德!!!】
【是谁?当时是谁把那份电报交道你手上的?仔细想想。】
谁···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吸血鬼茫然的思考着,突然!濒死的躯体像触电似得弹了起来,面孔抽搐着,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
【那个贱人!!!】
【答对了。】
舱门被撕开,风暴烈的涌驾驶舱中,一直白色的手从身后将他连同座位一起拽了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那一下捏碎了他全身的骨头,现在的他已经分不出是哪里在痛了。
布兰德利却犹如灵魂出窍一般,双目无神,口中不断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所以啊,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男人,你都失败透了呢。跟我们取得联系已经是一年前了,她可是日夜盼着这一幕呢···可惜···】
帕瓦希尔将濒死的布兰德利举到面前,深深叹了口气。
【听是个非常棒的调酒师呢,我们好的,今天···正好是我可以喝酒的年纪······】
手指攥紧,布兰德利失去颈椎支撑的头颅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