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漠然有些俏皮的吐吐舌头,拌了个鬼脸,“六点好像要飞香港,呵呵。”
“……”他怎么觉着这笑容听起来这么渗人呢?一个五六岁的娃,笑的这么阴险做什么……
乔赤炎一头雾水,没听明白,“去香港做什么?”
乔漠然敛了敛眸中快要溢出来的疲倦,看着熟睡在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句什么,抬起头来,勉强笑笑,“应酬。”
是啊,应酬。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去做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为了自己的相关利益。去一些自己不情愿去的地方,做一些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说一些自己不情愿说的话,见一些自己不情愿见的人,所谓的应酬,就是全世界各地的跑来跑去。
他确实不清楚有多少人羡慕他的自由,羡慕他能浏览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羡慕他的名利,可他呢,仅仅只是要自己的生活费,仅仅只是要哪怕一天睡够六个小时的愿望。
奔波忙碌,他就像是个小大人一般,为了自己在奋斗,为了钱财在奋斗,许久未见,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了,他看了看表,带着些歉意的同他道别。“我该走了,老爸,她出了事情,我可是绝不放过你呢。”
他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就如同那天边的云彩。
乔赤炎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呆愣,他有些难以置信,乔漠然,曾经耍宝,活泼又天然萌的一个孩子,竟然才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历练成了一个这般成熟的男娃。
确切的来说,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除去他的身高和年龄,乔赤炎只觉得他已经如同十八岁时的自己,那般倔强的,孝顺的,逆着所有人所说的光明前途,走上了自己所追求的道路,为自己的未来闯出一片天空。
是啊,当年的自己仅仅十八岁,而他,才仅仅六岁。
本来一个还不曾记事的年纪,他却勇于背负起这么大的担当——自己养活自己。
乔赤炎松了一口气,心却好似被紧紧地揪起,有些心疼,有些懊恼,狠狠地砸在桌上,手背红肿一片,却不见他皱眉。
那是他儿子啊,他亲生儿子啊。顾得了丁子冉,却顾不上他,错也错在自己——
‘砰。’狠狠地一声,桌子掀翻在地,木离夜还惺忪着睡眼,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乔赤炎坐在已经掀翻了的桌角边缘,眯着眸,眸中暗含杀机,“不是把乔漠然交给你了吗?”
木离夜轻轻‘阿’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木小小非要和他玩,我也没办法,结果小小肚子里那一肚子稀奇古怪的东西通通传授给了他,不过他现在在哪里,我不清楚,那家伙学了我们扑克组织相传许久的暗影大//法,老是找不着他。”
乔赤炎丢给他一个玻璃杯子,“混账!”木小小,木小小本来就冷冷淡淡的,这下好了,带坏了我家本来天真可爱的乔漠然!
他真是恨不得剁了他!mD,太不负责任了,鹰眸微微眯起,“我看你这扑克组织也怕是危在旦夕了。”
恶狠狠扔下一句话,他绷着一张严肃的脸走了,木离夜笑笑,松口气,脸色沉下来。
乔漠然的事情,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阻碍他的发展,谁知那孩子,竟变成这样,原本天真单纯,说什么做什么,总是闪烁着那泪盈盈的大眼睛冲他卖萌的男娃,终究有一天会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
男大十八变,从傲娇小爷再到沉稳内敛,木离夜深深地觉得不适应,却也有些许无力感涌上心来。
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挽救那或许已经渐渐趋于平静了的心呢?
乔漠然偏爱丁子冉,对于乔赤炎,也只是起初的撒娇卖萌寻求安全感,在离去母亲,又很久见不到父亲的这不到一年内,他总是反反复复的看着网路上的那一张张照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孤寂久了,或许已经习惯了这般的孤单了吧……
他已经学着自立,学着在没有他们的时候如何在这竞争力强大的社会上生存,他学着自己一个人闯出自己的一份事业。
他想养她,他想给她最好的。
不是因为爱情,仅仅是亲情。
就好似是那无法割舍的爱情一般,他无法割舍她,他从小到大便懂事,他看着自己母亲孤身一人漂泊在这险恶的环境中,那般无助的,迷茫的,枉然的她,他心痛。
或许是恋母癖,他说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只是因为她,因为她——
貌似言吧的尺度还在卡着,靠,不能写h太特么的忧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