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秘书被吓得半死,她一直是不信神鬼的无神论者,想不到这只有发生在悬疑剧里面的东西居然活生生地在她面前上演了,难免胆颤心惊。
这盆草自从被她从花鸟市场买回来,被贺钧扬扯了几天就舍不得扯了,而是当成所谓的“发财草”来养,说这盆草能助自己事业更上一层楼,宝贝一样,肖秘书还奇怪自己一向只会破坏植物的老板突然哪里来的爱心了,原来是这样子。
很多事情就豁然开朗了。
贺钧扬让她带着草去公园,然后草不见了,又不知怎么的回来了。
贺钧扬让她把这盆草黏在桌子上。
贺钧扬的平板,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被放在这盆花旁边了。
好几次早上来总感觉这盆花的位置不对。
她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老板神经兮兮的,现在才知道,不是老板神经有问题,而是,这盆植物成精了。
自己和李特助的事情,或许都已经被报到贺钧扬那边了。
想到这里,肖秘书整个人都忐忑不安起来,手抖着打电话给李特助,李特助听到她说完“灵异事件”,觉得是肖秘书自己心里不安稳臆想出来的。说吃饭前贺钧扬还和他通过电话,让他去负责一个重要的项目,所以他不认为贺钧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更不把肖秘书的话当一回事,就说让肖秘书实在害怕,把贺钧扬房间那些东西扔出去。
“可是那盆花贺总宝贝一样,我哪里敢扔掉!”
“你不会去买过盆花给他啊,弄个一样的花盆,他都出差了二十几天了,草长成别的样子谁知道,他看得出来才有鬼。”李特助有些不耐烦地冲肖秘书道,点觉得她完全就是小题大做。
“可是新买的草不会动啊。”
“我说小岚,假如这盆草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会动,贺总告诉过你吗?”
“没有。”
“对啊,那它不会动了,怪你咯?”
一语点醒梦中人!
肖秘书当即就去花鸟市场挑了一盆铜钱草,换了个和现在那个一样的盆子。等到下班后等这层楼的人基本走了,肖秘书才敢回到贺钧扬的办公室,冬天的傍晚天黑得特别早,此刻整个楼层静悄悄的,李特助有应酬先走了,所以就她一个人,她有点腿软,都不太敢进去,又不得不去,咬了咬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那盆草还在那个地方,肖秘书怕它攻击自己,所以脱掉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从后面抓住草,死死地抱住花盆。
她以为草肯定会剧烈地挣扎,然而错了,草甚至连动都没动,更枉论挣扎了。
她拔了几片叶子,也不动。
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
不对,或许这盆草在按兵不动等着她松懈的时候逃跑呢,不能掉以轻心!
肖秘书发现花盆暂时没有威胁后已经镇定下来,把花盆搬起来,外面有监控,所以肖秘书也做得滴水不漏,并没有直接把她买的那盆拿进来换掉,而是把买的那盆偷偷用不透明的塑料袋装了放在了洗手间,她假装端着这盆进去浇水,然后就狸猫换太子地换掉了。
等一切做完,她已经浑身是汗了,把花盆塞进一个不透明塑料袋装,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公司。
她本来要毁尸灭迹的,可是花盆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肖秘书也不敢懈怠,提着花盆开了自己的车,绕了大半个城市,才把它放在地上踩了几脚,见草始终没反应,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判断错误,因而没有过多的蹂|躏它,把它扔在了一个小巷子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肖秘书暗暗地松了口气,但愿明天去了一切正常,虽然她不怕和李特助的事情传出来,可李特助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贺钧扬的事情,自己也是帮凶,只怕真被人知道了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在睡梦中的陈郁远,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扔进了垃圾堆里面......
第二天他是被冻醒的,快十二月的天气了,就快要到下雪的时候了,他一盆被养在温室的草,被放在外面一冻,加上昨天被肖秘书蹂|躏了几脚,身上很多叶子都被踩熟了,冻了一晚上,已经明显蔫掉了,刚醒的陈郁远还迷迷糊糊的,觉得周身特别挤,不像是自己平时常呆的地方。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恶臭让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正在垃圾桶里面。
这让陈郁远的心陷入谷底,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会让自己被扔掉,可眼前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必须从这里逃出去。
垃圾桶并不深,等他终于踩着别的垃圾,从垃圾堆里跑出来,重见天日时,第一感觉不是高兴,而是被外面的寒风冻得差点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