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扬的桌子上新摆了一盆盆栽,是一盆个子矮矮的但枝繁叶茂的幸福树,盆栽偏向贺钧扬的那一片已经被扯掉了不少叶子,证明这盆草受到过何等残忍的虐待。
卧槽,这变态啊,又虐待草。
刚刚还被虫子咬的欲仙欲死的陈郁远为自己的同类打抱不平。
不对,植物啥时成了他的同类了?
“放这里吧,辛苦了。”
贺钧扬让大汉把陈郁远放在桌上就招手让他们出去了,因为贺钧扬桌上的东西比较多,只有幸福树旁边还有个大大的空位,大汉理所当然地把他放在了那盆幸福树的旁边。
办公室的门被带上,贺钧扬继续对着自己的电脑工作,安静的办公室里面只有贺钧扬敲键盘的声音。
贺钧扬并没有理他。
陈郁远琢磨着肯定是贺钧扬对于自己逃走心里不高兴,才这样故意冷落自己。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去主动认错甚至讨好贺钧扬以示自己知道错了,求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斤斤计较?
可这样子就等于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啊,以后都没有人权了,哦不对,是草权。
还是拧着吧,反正会说话的是他不是自己,憋死的也不是自己是他。
工作了一会,贺钧扬的罪恶之手又伸了出来,因为贺钧扬有两个电脑,一个是台式的,一个笔记本,他平时一般在台式上面办公,平板对他来说更多的是带出去,但今天他用的是笔记本,放的位置是和台式的错开的。
所以本来在他很顺手位置的幸福树,其实被挡在了笔记本的后面一点,但不影响他扯叶子。
直到陈郁远被放在了幸福树的旁边。
他就变得比幸福树更顺手了。
贺钧扬的手伸出来,刚好伸到陈郁远的头上,意识到自己伸错了位置,贺钧扬要扯他的手没有立刻落下,而是停在他的头上,没有动。
陈郁远忍着自己要蹦开的身体,横着性子和他对峙。
如果陈郁远会说话,此刻的情景一定是一盆草对贺钧扬说,你扯啊,你扯啊,有本事扯死我好了。
......
一人一草僵持了一会儿,正当陈郁远要坚持不住准备服软服输的时候,贺钧扬的手却从他的手上移开,转而扯了旁边的幸福树。
虽然没有被扯叶子没有那种锥心的疼,但他怎么感觉自己失宠了,陈郁远怨念地盯了旁边的树好久。
事实证明他不是失宠了,他要被虐待了。
傍晚下班的时候,贺钧扬叫肖秘书去行政借了一个双面胶,然后把陈郁远牢牢地粘在了他办公室的桌子上。
陈郁远:Σ(°△°|||)︴
陈郁远本来想挣脱,但看到贺钧扬也在看着它,面色似乎也不好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说不定自己挣扎了他还会想出什么法子对付自己呢。
陈郁远被肖秘书折腾着,忽然想起来,好像是在小学的时候,他们恶作剧,就在女生的凳子上粘双面胶,这样子女生的裙子就被粘到桌子上,那时候他们穿的校服,夏天女生裙子短短的,被粘到了,女生都不敢站起来,因为会走光,就坐在那边哭,为此他们还被班主任罚站了一个小时。
这贺钧扬还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真够幼稚的,居然用小学生的做法来对付他,陈郁远不禁对这家伙嗤之以鼻,又在心里再次庆幸,幸好当初没被他潜成功,不然多可怜啊,要被他用小学生手法吊打了。
“粘好了,贺总。”肖秘书微笑得体地看着贺钧扬,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任务,见贺钧扬面色不错,心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可真把她吓坏了,贺钧扬让她去溜草,偏偏去个洗手间回来草不见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被偷了,想不到现在世风日下竟然连一盆草都不放过,在公园里搜罗了半天没找到那盆草,肖秘书原本想去花鸟市场买盆草回来糊弄一下。
但是,肖秘书又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仔细想了一下原委,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老板在考验她的忠诚度啊。
所以肖秘书坦然地打了电话给贺钧扬,告诉他草被人偷了,意料之中贺钧扬没有生气,只是让她回去。
一天都风平浪静,只有肖秘书的心理不平静,她把自己从进公司到现在的每件会出差错会让贺钧扬对自己不满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出来贺钧扬为什么要这样子考量自己。
“嗯。”贺钧扬伸出摇了摇那盆铜钱草,并不是十分牢固,用力的话还是能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