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柳夏已经醒过来了,但为了揪出害人的幕后主谋,于是柳夏自己决定,继续装“死”。
为了不引起怀疑,门外守卫所在的位置不变,只是要求伺婢们“没事不要进屋打扰娘娘休息,进出门的时候都要把门关好。”
柳夏因为身上的法力可以感应得到有人的靠近,因此只要门不开,她在里面活动着基本不会被人发现,一旦有人靠近房门,只需飞快冲到卧榻上躺下便好。
至于“引蛇出洞”这一烧脑的活,就全权交给翟煜来处理了。
在柳夏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为了更好地照顾她,翟煜把自己的书房搬到了柳夏的房间里。现在她已经醒过来了,但为了不让别人怀疑,翟煜还是继续在柳夏房里办公。
而另一方面。
守卫军统领赵哉在收到翟煜的指示后,直接带着几十人的宫廷守卫军,身着铠甲手持长剑将燕国使节所在的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路过的他国使节或是伺婢们纷纷边看热闹边指指点点。
厢房大院内正准备吃饭的公子晓和宣宜公主听到了门外的喧闹声,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走到门外去一探究竟。
可是刚一出门,兄妹俩便被十几把长剑齐刷刷地指着喉咙。两人不敢有任何声张或动弹,直接就呆在了原地。
赵哉上前一步走向两人说道:
“陛下有旨,燕国使节远道而来,本该为着增进两国邦交而来,不想燕国使节这般不知检点,居然带着妖魔来到我国,祸害我国未来王后娘娘。然两国邦交不斩来使,现你等今日之内速速离开幽南国,否则,格杀勿论!”
听到翟煜居然下达了格杀令,兄妹俩吓得直接就慌了神。
赵哉一挥手,手下们便收起了长剑。他又上前更进一步说道:
“两位不必害怕,陛下无意与贵国交恶,只是事实在眼前,他不得已而为之,两位请进去先吃饱饭,吃饱了,在下亲自护送两位出城!”
说着,还朝着两人作了个揖。
对于燕国兄妹俩,虽然赵哉后面这些话说得很客气,但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这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只得乖乖回到饭桌上先把饭吃完了,然后进屋收拾收拾行囊准备跟着赵哉出城。
就这样,兄妹两带着一众随从,驾着一辆大马车摇摇晃晃地在赵哉的护送下慢悠悠地向皇宫大门走去。
皇宫并不是多么大的地方,刚才赵哉把燕国厢房大院围个水泄不通的时候就有不少人闻讯赶来看热闹。
公子晓和宣宜公主都坐在马车里,车体为他们挡住了外人的指指点点,多少没那么尴尬。但他们的随从都在车外跟车步行着,一路过去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别提那滋味有多难过了。随从们随即都低下头跟着车走。
尽管很无奈,但公子晓还是很不服气,明明自己也只是听别人那么说而已,为何陛下都不好好调查就将那罪责栽赃到自己头上来呢?
算了,这幽南国国君如此眼瞎,跟他们和了亲的话估计也不会存世太久,还是不要浪费一个妹妹送给那种“亡国之君”吧!
公子晓这样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另一方面也在暗暗下着决心:
他朝燕国一旦国崛起,必回铲平那阴险的多罗小国!
“兄长,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们会无缘无故被扣上坑害未来王后的罪名呢?”
许久了,宣宜才敢开口这么问着。
这一句话,正戳中了公子晓的恨点,气的他直接一圈打在马车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在嗙”的一声巨响,吓得车外跟车行走的随从们都跳了起来。
“都是多罗的贱人!一定是他们谋害了未来王后,却用计骗了本公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公子晓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气得手直哆嗦。
一向看惯了公子晓说话动作有些娘里娘气的宣宜公主,看到他这样阳刚的一面,着实有些意外。
因为平日被兄长呼来喝去惯了,宣宜却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深怕说错了话,又要被兄长一阵拳打脚踢……
一行人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随从们都步行的,已经累得不行了,于是赵哉举起手中的宝剑说道:
“停!暂停休息!”
指令一下,随从们立刻瘫软地坐在路边的草地里,还不停滴自己用手捶捶自己的腿脚。
赵哉走到马车门那作了个揖小声地说道: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原本还因为自己就这样被人栽赃陷害还很不服气的公子晓,听到赵哉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心中暗喜道:
莫非陛下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补偿燕国?
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将衣服的褶皱抚平了,慢慢地走到马车的门那掀开门帘看看门外的赵哉。
赵哉一摊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公子晓慢悠悠地下了车,不声不响地跟着赵哉一起走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赵哉看看周围没人跟来了,便贴近公子晓的耳朵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