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低下头,眼睛里跳动着泪光。
“感情的事不是由我们操控的,不是我说想要把他忘记就能忘光光的。”
“没事,在下会一直等着小夏忘记他的。”
柳夏别过脸去,悄悄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抹掉,轻笑着:
“你好奇怪,一定是脑子也跟着受伤了,之前都没看你怎么样,怎么这回一回来就跟我表白了?莫不是太闷了,寻我开心呢?”
白泽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送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天地间最后的一缕光线在山的那一角消失了。
见两人出洞口迟迟不回来,小月月坐在绵绵背上,让它带自己出门看看,怎知却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场面。小月月的心紧了下,胸口闷的厉害。
“绵绵,我们还是回洞里等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白泽怀里,柳夏更想哭了,泪水沿着双颊不停地流淌着。
白泽用心地读着她心里的每一句话,眉头紧锁着,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
不知不觉,柳夏苦累了,头靠在白泽胸前直接就睡着了。
白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附身将她抱起,走回了洞里。
绵绵跟小月月早就睡下了。白泽默念了句什么,一张毯子便从他背后的包里飞了出来,并且平铺在绵绵旁边的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那块毯子上,自己则坐在她身边呆呆地看着她的睡脸,还时不时地伸手去为她拂去落在脸上的碎发。
小月月听到动静醒来,看到白泽为柳夏做的一切,默默地扭过头去装睡,眼角那不知不觉流下了一滴泪。
这一夜在平和中安静地过去了。
当天边再次泛起鱼肚白,柳夏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突然,“啊”的一声长长的尖叫充斥着整个山洞。
只见柳夏因惊恐而瞪圆着眼睛,双手捂着嘴巴,同伴们纷纷围了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柳夏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指着白泽说:
“你……你……你竟然抱着我睡了一晚上!”
白泽听罢,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小夏,之前你不都喜欢靠在在下身上睡的吗?怎么今天就特别在意了呢?”
柳夏回忆着他的话,的确是没错,可是那是在白泽还没现出过人形的时候。
“之前以为你就是一头驯鹿而已,谁知道你……你居然是个男人……”
柳夏气得哆嗦,话都说不下去了。急红了眼,她“啊”地长叫着双手用力挠自己的头发。
“姐姐,再挠下去头发就要乱了呢。”
柳夏扭头看看绵绵跟小月月这对新的“组合”,伸手去抱着绵绵的脑袋“呜呜呜”地哭着说:“小白是坏蛋!”。
小月月则一跳跳过来用小小的喙轻轻点点柳夏的手说:
“姐姐,白泽哥哥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你就别再这么生他气了嘛,原谅他了。而且昨晚他只是忘记便会原形而已了,要是他变回原形,姐姐你不就没有现在这么生气了嘛。”
柳夏抹掉眼泪看了看小月月,又回过头去看着白泽,他干脆“呼”的一声变回大驯鹿的样子,一双水亮清透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无辜。
“算了,赶路要紧,我们还是收拾收拾东西早点出发吧。”
于是,她动起手来收拾随身物品,将所有东西都丢进了金缕玉兜里。
其他人也准备的差不多后,白泽就带着大家到昨天补充食物水草的小河边先进行补给。
今天的朝阳跟昨晚的夕阳一样,红的很异样。
“小夏,出发前我等先去找九婴的巢穴,消灭了这货再上路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