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相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香香原本不欲插嘴,可不知道为何看到贤容公主这副模样,心中觉得解气,抱着孩子道,“那殿下是什么意思?也是我和相公在你们眼里都不过是低下的蝼蚁。公主好端端的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看相公吧?只是香香贱命一条,又得相公怜惜,香香感激不尽。若是公主有什么火,只管冲我来就好了。”
说着还落了一滴泪下来,顿时让宋秋白心疼的不得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贤容公主急忙道。
李香香弯了唇角,觉得公主也不过如此。
贤容公主越是谦让,宋秋白越是看她不顺眼,对着她吼了起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见不得我好,自己没了儿子了,竟然还想来害小宝,我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最毒妇人心!”
扎心窝子的话一句句捅来,直将贤容公主激得面色惨白。
只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又听到了一个冰到骨子里的声音,“我也算是长见识了,什么叫有眼不识金镶玉,一个残花败柳你当成个块宝,谁知道怀的谁的孩子呢?”
这声音挑拨离间的扎人心窝子,正中李香香的暗痛,宋秋白的脸色也白了白,犹自辩解道,“香香后来只和我一人好的。”
“呵,狗改不了吃屎,家里养个妓女,安知你那些兄弟侄子们来回走动,没点瓜葛?”
“你胡说!”一时屋内的两个人都绿眼睛了。
李香香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可看到院子里那个女人,整个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这……这玉容公主怎么来了。
无他,玉容公主简直是她一生的噩梦。
宋秋白显然也看见了跳起脚来道,“好啊,你这个恶妇,怎么跑到我们宋家来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宋秋白的话还未落,宋老夫人已经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对着唐茵行礼道,“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要事?”
那眼里分明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蔑与不屑,唐茵长得高挑,听了她的话俯身围着她一阵打量,愣是将她打量的十分不自在,才笑道说,“刚接了大理寺的官司,说是令郎要状告我,特来看看。”
“这……怎么会?殿下,这肯定是个误会。”宋老夫人觉得长了五十多岁,玉容公主简直是她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了,虽是笑着,可那眼里仿佛有刀子,往人心上戳,心中不由得暗恨老五不争气,招惹谁不行,非要招惹这个女人。
宋秋白也觉得冤枉,他平日虽行事混账,可到底没与什么人真结了仇。
告唐茵,那不过是当时猜疑罢了。
“是不是误会,大理寺的备案总是不会错的。我正要找宋太傅问问呢?这儿子和人家酒家娘子通奸,可要判什么罪?这老子还有没有颜面做得了皇家的太傅?”说着唐茵又凑近了宋老夫人的脸,笑道,“老夫人也是大家出来的女儿,怎么做事这么没水准,竟然捧了个妓子当宝贝,莫非你们府里的女眷都喜在这风月之事上下功夫?”
她话说得轻佻,宋老太太还未回过神来,刚刚闻讯赶来的宋家大媳妇正巧听到,一下子晕了过去。
跟着她来的大小婆子丫鬟,忙忙地乱做了一团,哭天抢地,“大奶奶……”
宋老夫人这才白着脸看向唐茵,颤颤地道,“你……胡说什么?”
“大胆,竟然敢顶撞殿下!”银丝上去就要扇她耳光子。
屋里乱作一团,贤容左右看看,对上宋秋白求救的眼神,忙忍着不适上前摇着唐茵的袖子说道,“好姐姐,这是怎么说的。这若是传出去,这宋家的媳妇们还要不要活了。便是下面的姑娘们还怎么嫁人呢?求姐姐看在我的份儿上,就可怜可怜她们,原谅他们个不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