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唐茵还是没有再嫁出去,也没有机会靠近贤容公主,黎旭央也倒是渐渐长大了。
宋秋白整日浪荡,贤容每日见不到他,反倒是认真的相夫教子起来。
贤容公主府倒是难得的安静,恬淡。
唐茵想着也好,如果宋秋白不作妖,她就饶了宋秋白这条狗命,也算是给贤容个盼头。
谁知道转眼两年过去,贤容公主的那个孩子好端端地就发高烧烧没了。
贤容公主哭得死去活来,身子也垮了。
那宋秋白不问青红皂白就上门将贤容一顿臭骂,众人想着他没有了子嗣倒是也可以理解。
但是唐茵却觉得心里不舒服。
想了想还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银丝去了贤容公主府,这几日贤容公主都是以泪洗面,宋秋白又不在身边,奶嬷嬷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贤容公主又不让她告诉宫里。
贤容公主是主子,奶嬷嬷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因此唐茵去看贤容公主,贤容的奶嬷嬷倒是破天荒的一脸欢喜地将她迎了进去。
唐茵站在屏风后面,往里面看去,贤容已经受了成了一把骨头,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娇软的模样。
贤容的奶嬷嬷也在一旁抹泪,心中暗恨贤容公主嫁错了人。
可偏偏每次她提醒,贤容公主还都要替那个负心人说话。“若不是我耽误了他,他怎么会这样,妈妈以后可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
贤容的奶嬷嬷一句一句地描述给唐茵说。
要说她也是急病乱投医,贤容公主虽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可到底是她奶大,守着长大的,便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没有如此的亲昵。
唐茵默不作声的听着,心中越发的愤懑。
宫里的太医过来诊脉,见唐茵在此不免吃了一惊,唐茵知道贤容公主不喜欢她,便示意那太医不要多说话。
那太医虽是诧异,倒也乖觉。
这几日唐茵倒是经常来贤容公主府,每日不是带了弹小曲儿的来,就是带些外面精巧有营养的美食儿。
贤容公主原本枯燥无望的生活倒也因此多了几分乐趣。
直把贤容公主的奶嬷嬷感激地给唐茵磕了好几头,“公主殿下仁慈,以前是老奴有眼不识金镶玉,以恶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对殿下多有不敬。可没想到,我们殿下倒下后,您是第一个来关心她的人。”
说着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颇为伤心。
唐茵挂着贤容公主的病情,忙问,“这几日太医下的药怎么样?公主身上可好些了?”
“公主生孩子时候身子就落下了病根儿,太医嘱咐了要好生修养。谁料公主又因为驸马生了一些闲气,这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哪里是能够调得好的,不过是一日日熬着。”奶嬷嬷擦了擦眼泪,“可惜宋驸马到现在都不知道回家看看,若我等请了他回来,又怕他和殿下吵,反不如不去请他。”
“岂有此理!堂堂的公主竟还要怕他一个臣子了不成?”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和公主殿下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因为我们伤了感情,最后为难的还是殿下自己。”贤容的奶嬷嬷觉得左右为难,一脸的无奈。
唐茵气不过,觉得宋秋白肯定是有别的目的,或者就是在外面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