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基地自我毁灭了。
爆炸并伴随着短时间内会是人呼吸困难的毒气,足以杀死所有闯进地下基地的变异人。
墨煜琰一直等着这一刻,却偏偏是在今天。
“控制好现场,不要让民众受到波及。”墨煜琰冷酷而沉着的下达着指令。
“是!”
墨煜琰挂断了电话后转过身,顾繁的手撑在沙发沿上,就那么静静的瞧着他。
“出事了吗?”她问。
墨煜琰点了点头,走上前摸了摸顾繁顺滑如丝绸般的头发,“不要紧。”
死了谁,死了多少,这些对于墨煜琰而言都不重要,他只在意地下基地上居住的人们,不过地下基地的钛金外壁根本就不会被炸毁,地面不会出现凹陷,房屋不会下陷倾倒,除了因为恐慌而造成的擦伤撞伤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顾繁唔了声,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墨煜琰却直勾勾的看着顾繁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回味着刚刚那个香甜的吻。察觉到墨煜琰的目光,顾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墨煜琰岂会轻易放过面前的猎物,欺身向前,顾繁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用小狗般委屈的目光看着墨煜琰,委屈的说道,“我饿了~”
三个字,顿时就让墨煜琰缴械投降了。
墨煜琰叹了口气,任命的转身走向厨房,顾繁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绽放,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了住,随着一股大力的拉扯,身子狠狠地撞进了一个精壮的胸膛。
顾繁惊慌失措的啊了一声,口中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吐尽,就被一抹薄凉粉唇尽数的吞了进去。
“唔…”
所有的声音都化成了轻声的呜咽,顾繁的手腕被墨煜琰的大手禁锢在背后,他的吻火热而猛烈,带着惩罚的味道,似是要吸净顾繁肺中的氧气。
半响,墨煜琰这才放开了顾繁的唇。
他低头,淡粉色的唇瓣扬起一抹得逞的坏笑,“这是奖励。”
说完,唇在顾繁的额头轻轻一吻,放开顾繁的手转身进了厨房,顾繁的耳边,又响起了切菜的声音。
她有些微愣,只是觉得,如果此时的客厅里放着音乐就更加的应景了。
lucky其实有点可怜,不,更可怜的应该是冷逸轩才对。
夜晚,一个人,一只狗!
T市城东,华灯初上的高楼大厦屹立在云端,就像是连接天地的通道。
冷逸轩抱着一杯咖啡,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吐着舌头,口水流了满满一地毯的lucky。只觉得心塞到了极点,他一边推着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拱的lucky,一边还要时刻注意着手里的咖啡,不让咖啡溢出杯沿。
手上,身上的口水多到已经能淹死一只小白鼠了。
冷逸轩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天大的坏事,这辈子才会遇到顾繁与墨煜琰这两个大冤家。
冷逸轩还记得墨煜琰将狗放到他这里时的理所应当——逸轩,照顾一下你侄子!
艹,你是狗爹,我尼玛的才不是狗叔呢!
冷逸轩觉得心累,心真累,对方霸占了自己的房子,抢了自己的青梅,这个时候自己尼玛还要给他养他和青梅共通抚养的狗儿子。
冷逸轩每每看到lucky,都深切的感受到了老天爷的恶毒趣味。
他看着它,它看着他,一人一狗,一个累觉不爱,一个的成天傻乐。
冷逸轩戳了戳狗头,嫌弃的别过了它那张傻兮兮的狗脸。
他转头望向窗外,看着窗外被风卷起的云雾。
起风了…
此时的T市远远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平静。
T市城西区,狼藉的地面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乱,倾倒的路灯大树,碎裂的玻璃广告牌,折断的花草,被砸中而变形的车辆,以及受了无妄之灾的贫民百姓。
铁锈的味道与低低的呻吟声弥漫在秋夜微凉的时节,救护人员将一个个伤患搀扶上了车。
地面突然震动引起的慌乱所造成的伤害,并没有太过严重,最严重的那一个是被倒塌的路灯砸到了腿,值得幸庆的是没有人被楼上掉下来的广告牌与花盆砸中。
又是这个地方!
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第二次地震了。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地点,却比上一次更加的剧烈。
T市不在地震带上,按理说就算是地震也是由唐山引起的,不可能只是单独的一个城区。
一时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邪教说。
恐怖袭击说。
地底生物说。
总之是只有最扯没有更扯。
不过有人还是说到点上了——这地方下面不会藏着个什么地下组织吧!
呵呵,是地下组织,不过有证件——合法!
警察来得快走的也快,救护车拉着伤患驶向医院,住在那片区域的人实在是害怕自己睡觉时在震这么一下,纷纷携带着所有的证件存折与贵重物品出去住酒店了。
四周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静谧到只有风吹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T市,酒吧!
猩红色的血液顺着墙布慢慢滑落,大片大片的红色就像是胜芳在溟河之畔的彼岸花,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包厢内,浓郁到似乎化不开的浓雾。
上官卿凰坐在沙发上,邪魅的眸子印刻着阴鸷冷酷的红光,地面上的残肢断臂触目惊心,而于上官卿凰,却不过如同一块抹布。
上官卿凰面前跪着数人,鲜血漫过众人的膝盖,染上了衣角,他们垂着头看不出神色,只是灯光打在血色中反射气的光影映在他们脸上,殷红的就像是染上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