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阎少,这个真的很难说。虽说过敏性休克是急性突发事件,可是很多时候,个体差异、过敏症状都不能一概而论。可能是豆浆中掺杂了小姐过敏的过敏原;也可能豆浆中的某种物质跟小姐早前服下的某些食物起了过敏反应;也可能是根本与豆浆五关,是小姐早前服用了某种东西的过敏反应恰巧积聚在此时发生……不同的过敏原,不同的过敏体,各种反应……都有可能!”
望着着医生,阎翟眼中盈满冰冷的仇恨。若雪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从出生开始,她就先天体弱,从来都没有摆脱过病痛的折磨。
每每看到她偷偷躲在一角,渴望地盯着家人吃她不能碰的东西;每每看着她守着自己的小小餐盘,眼光却贪恋地离不开丰盛的饭桌,他也总会食不下咽,心疼她的伤,没想到,战战兢兢呵护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能守住她!
谁碰了他的宝贝,谁就要付出代价!他的若雪,一株未经绽放就凋谢的花,谁毁了他心爱的宝贝,谁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去查,去化验,三天内,我要知道始末原由!阎叔,剩下的事…麻烦你了!”回眸凝望了床上的凸起最后一眼,转过身子,眼底冷睿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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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空幽肃穆、白花繁盛的‘爱园’,一场低调葬礼正缓缓的进行。天下最凄惨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望着石碑上笑靥如花的纯净女孩,望着左手小指上被生硬套上的生日纪念,望着一旁忍俊不禁哭倒在爹地怀中的风韵妈咪,阎翟对这儿无力改变的天命异常的不满。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意外,他们一家人该是温馨地在餐桌上许久,而不是守在这里悲凉的哀伤……
若雪,睁大眼睛看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三次鞠躬后,众人一一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到了精雕的墓碑前,默哀鞠躬,戴上墨镜,转过身子,突然瞥到一旁嘀嘀咕咕的管家,阎翟随即不着痕迹地悄悄走了上去。
“少爷,summer甜品屋的生产管理都合格,这是食品检验局刚刚送来检验单,那天的情况我们也通过警局了解过,是由于生意太忙,一个新手用榨过花生奶、腰果的豆浆机榨过…原味豆浆,量及微,法院裁决,连意外伤害罪…都够不上……小姐……”
“若雪就倒霉的该为他们的失误……买账吗?我不信法律!不信失误!若雪不在了,summer也该消失!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们……也该尝尝痛失挚爱的苦!”摘下墨镜,阎翟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失控、怨怼。
“少爷,据了解,summer是一个香港老板买下、投资试营的,刚刚开业不到三天,钱跟技术是前期视察时的技术员培训、留下的,店也是原本的老板Jay暂管,幕后老板……没人见过、也没人知道,那个技术员也只是一个分店的高级技工,培训三天后就离开了,除了知道是…香港老板,其他一无所知,无从查起——”
“阎叔,准备…回香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相信他能躲一辈子,他阎翟要找的人,钻到老鼠洞里,他也照样能揪出来。
扔下一句话,阎翟戴上墨镜,转过了身子。
望着那刚毅的黑色暗影,管家突然仿佛看到了一对黑色的翅膀在扑闪,像是张开羽翼的嗜血魔鬼,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少爷身上散发的是——仇恨的戾气!
这是不是意味着,会有一场血雨腥风的灾难要降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