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茶闻言呸了一声道:“装,你接着装。”
妙谛这时才睁开眼,摇头道:“他还是他武当掌门呢,他又为何也躲看他?”
愚茶沉吟片刻道:“听张三所言,这孩子掌门之位却是清虚塞给他的。且不说他的太极绝学来自哪里,能让清虚这孩子看中,就不该是心术不正之人。但他毕竟是张三义弟,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妙谛点头道:“清虚这孩子倒是有些智慧,这些年虽说有些胡闹,却是有些智谋的。他做的那些事,虽说匪夷所思,让张三把武当轻视不少。倒是我那几个徒儿,却是太执着了。”
说到这里,两人却是同时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却说任山填饱了肚子后,又到石室参详了一会石刻,只觉得有些头绪,却终是不得要领。他本是个想得开的人,便走出石洞,来到沙滩上。
天色已经喑了,只在天边还有一线儿鱼肚白。但皓月当空,岛北侧火山喷出的烟尘清晰可见。
任山自然是知道火山的,也知道太手洋上有些岛上的火山终年喷出烟尘岩浆,不远处城镇的居民却丝毫不受影响,照常生活。任山上次在岛上之曾试图到火山口去看看,但火山口附近热气逼人,且烟尘太大,根本无法近前,只得作罢。
凉爽的海风吹来,任山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长呼了一口气。这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任山一惊,真气立刻布满全身。以任山的造诣,那怕毫无戒备之时,有人来到身边数十步之内都立刻有感应。象这次有人来到身边,却丝毫没有知觉,却是很久没有的事了。
这时,耳边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莫要慌张,是我。”
任山闻言,转头一看,却是方才还在山洞里打坐的愚茶道长,不由得一愣。
愚茶道长见状,却是一笑道:“刚才打坐是装的,你两次到洞中,我都知道。”
任山闻言,知道愚茶必是有话要讲,便弯腰拂去一块大石上的浮尘,对愚茶道:“前辈请坐”。
愚茶微微一笑,便坐了下去,又指了指自己边上道:“你也坐。”
待任山在自己身边坐下后,愚茶却道:“清虚那小子胡闹,居然把掌门传给了你,不过那个太极拳,你却是从哪里学的?”
任山旋即想到,定是张三等回岛之后,把中原最近的事都告诉他们了。于是也不感惊奇,回道:“晚辈这个掌门只是清虚道长的权宜之计,还请前辈示下,晚辈这就把掌门传回去。”
愚茶听他说的是“传回去”,知道他并未把自己当成武当门人,不由得不悦道:“不管缘由如何,你现在就是我武当掌门,哪能如儿戏一般,传来传去的。”然后想到任山这个掌门确定是硬塞给他的,不觉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又放缓语气道:“这个以后再说,先说说这个太极拳是如何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