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遇剌后不久,贝海石居然也在路上遇袭受伤。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无论是任山还是贝海石在事后都没有任何动作,实在是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也大失所望。司徒横听说这事后,本来还有点担心贝海石和任山火拼,见两人都没有动作,也就懒得理会了。
石中玉这几天是心神不安啊。前两天,他刚收到消息,说候大、候二两个人在码头与渔龙帮的人争执,结果发生冲突,两边是互有死伤,候大、候二两个人都被杀了。这候大、候二是谁呢?这两个人东方天倒是见过,正是那天剌杀陈道士的那两人。本来,江湖帮派冲突中死几个人也是寻常事,但这件却不寻常。候大、候二在江湖中按说算不上一流高手也能算是二流高手,在这种码头的小冲突中,就算是人死光了也不会伤到他俩。可现实是他俩都死了,死的不能再死,而那些小喽罗还活的好好的。
石中玉虽然心性轻浮,但绝不是个笨蛋。甚至可以说,如果他是笨蛋,长乐帮中就没有几个人不是笨蛋了。候大、候二死了,石中玉不由得心惊肉跳啊。因为候家兄弟和他有共同点,而且是很要命的共同点。第一,他们都是司徒帮主的亲信;第二,这一点才是最要命的,他们都是司徒帮主一项秘密任务的执行者,当然也是仅有的三位执行者。
老石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别看石中玉老爹石清是个江湖人物,可那书也没少读,只不过机缘巧合,被一个武林前辈拐去做了徒弟了。石中玉虽不肖,这史书也是看了一些的。历史上,这秘密知道的越多可是越危险啊。听到候家兄弟的消息,石中玉是两天没睡着了,他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危险在向自己靠近。石中玉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于是他在认真的分析各种情况,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石中玉回忆起了数月前的一个场景:司徒横把石中玉、候家兄弟叫到密室,给他们说了一个异想天开的计划。
司徒横让三人坐下,一脸真诚的对三人道:“玉儿、候大、候二,今日有要事把你们叫来。”顿了一顿,司徒横接道说:“你三人是我在帮中最为信任之人,这事也只能交你们办了。”候大、候二郑重抱拳道:“帮主对我二人恩同再造,有事尽管吩咐,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二人也不眨一下眉头。”石中玉也道:“师父有事吩咐,徒儿万死不辞。”司徒横看了看三人,满意道:“都是好孩子,没枉费我一番心血”。又道:“这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危险,但切不可不泄露半点消息,否则后患无穷”。三人又郑重允诺决不露半点口风后,司徒横便说出了他的计划。
司徒横:“你们想必也知道了那个赏善罚恶令牌的事了。历来接这令牌的人,不是拒接被杀,就是以后不知所踪啊。”
候大:“帮主,你且放心,咱们就不去喝劳什子腊八粥,那鸟使者要是敢来,咱兄弟一起上,耗也耗互他!”
司徒横:“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但以前岂没有人这么干过,比我长乐帮强和门派也是有过的,也是灰飞烟灭了。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忽许能躲过这一劫,你们先听我说。”
“善赏罚恶令牌收到后,是一定要有人去的。但是只要是帮主去就行,并没有说帮主一定要是谁。”
石中玉:“师父的意思是要把这帮主之位传给别人?”
司徒横:“当然,眼下这个情况,估计把帮主这个位子交给谁,谁都不会接。”
石中玉:“那也是。”
司徒横:“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我死了。我死了,这帮主总是要有人接的。”
三人:“您可不能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