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墨尔本
盛夏,黄金海岸的沙滩并不像黄金一般的光泽,但踩踏上去却又十分的细腻、润滑如丝绸。:。此时此刻,成群的海鸥正在天空翱翔着,如在花样游泳般,变幻着优美的身姿;又如花瓣逝去般,迂回海面。
我和他穿着一袭白色的礼服站在一艘正停靠在岸边的白色油轮上,举行着父母所谓的跨世纪海上婚礼,虽说心情不是很畅意,但当夏日的海风微微佛着我和他的脸颊时,我还是不免的笑出声。
哪有这么狼狈的新郎新娘!我们居然都是临时被架过来的!
我明明还记得几个小时前,在日本学习礼仪,但是现在却出现在了墨尔本。而且还是和一个素未相识的痞子结婚!
也许因为我的笑声被宫琦煦听见了,他转过头看着我,此刻的他,海风吹散了他如墨玉般的中长发,刘海微微的斜着,那双浅灰色的眸中暴露出来的鄙夷,居然让我有点晕眩。
“汐儿,没听见神父在说什么吗?”坐在一侧的贵妇,也就是我的母亲大人,蹭了蹭我的裙子。
“啊?”我不解的看向我的母亲,怎么了?我没做错什么事吧!都已经依了他们了?还想怎样?
“说我愿意啊!快说我愿意啊!”她白皙的脸颊上,居然微微的渗着几丝汗意。
我这才不好意思的收回在母亲身上的视线,看向神父!
神父和蔼的对我一笑,既而又重复了一遍那一段结婚宣誓语,“浅原汐小姐,您愿意和宫琦煦先生结婚吗?不管他有没有对您说每天三次的我爱你!也不管他有没有每天准时回家,准时进被窝——更不管他双休日是否可以陪您去旅游等等等等!”
我看到神父好像越来越尴尬,这还结婚宣誓?刚刚说的准备进被窝?之后不就是YY?恐怕这个结婚宣示语又是母亲大人和未来的婆婆整出来的!
“我愿意!”说完,便得意洋洋的看向宫琦煦。
再次看向神父,他的脸上了然了!既而又开始念男方的那段结婚宣示语,“宫琦煦先生,您愿意和浅原汐小姐结婚吗?不管她是否每天早上叫你给她弄早餐,晚上替她洗脚!”
“她懒的呀!不会自己做饭?自己洗脚?居然叫我?”宫琦煦居然又鄙夷的看向我,我找谁惹谁了?不都是你母亲和我母亲搞出来的吗?
你鄙视我,我照样鄙视你!
“小煦,小煦!”宫琦煦的母亲,一个很淡雅的女子,此刻如我母亲刚刚一样,也在蹭着他的衣角,“小煦!”
“哧哧……”还小煦?这小名还真让人无语!
“我——愿——意!”宫琦煦看他母亲如此,只能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几个关键字眼。然后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回瞪了他一眼,双双下了油轮。
(二十天后)
此时此刻,他的头发如墨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耳上扣着的十字架耳环在太阳的折射下,直直的打到我的脸上,看向我的眸中尽是颓废的神色,身下依旧摇晃着藤椅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低声吟唱着,似乎在哄着怀中的波斯猫入睡。
面对着这一个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花美男!我实在是无法形容我的遭遇!还记得我二十天前,和他步入了婚姻的“坟墓”,之后就是无休止的吵架和斗嘴!
看看,这就是他今天的杰作!
“呀!宫琦煦,你是不是有意的?”我把手中涂抹着老鼠药的起司丢到他的衬衣上,他的衬衣瞬间沾染上了一抹黄,他怀中的波斯猫灵活的逃窜到了草坪上。我明眸流转,带着点得瑟的笑意看向他。
“老婆?你觉得我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不是全凭你一句话么?”这个小子嘴角扬起一抹无赖的笑意,抬起那高贵桀骜的下巴,站起身,再次抱起在草坪上独自玩乐的波斯猫,抚摸着它的柔顺毛发,俯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