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在怕我？”他看着她，声音很轻很轻。

十一猛地抬起眼瞪向他的视线，忽然，她冷冷一笑：“你失望了是不是？我活着你恨死了是不是？”

她忽然指着自己胸口的伤：“早知道我会逃出来，你是不是不该让无痕救我？是不是好遗憾？！你看！这伤口再深一点只要一点我就活不成了，我那时候怎么就差了那么一点的力呢。”

她，一脸醉意的模样。

见她如此，白战枫闭上眼，若有若无的叹息。

却是瞬间，十一忽然扑身过来抬起手用力的狠狠推他甚至手脚并用的踹他：“你滚！滚！我不要看到你！滚出去！”

白战枫抬眼，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满满憎恨的表情。

是憎恨，不是伤痛，不是难过的大哭大叫，只是憎恨而己，对他的憎恨。

滚——

十一陡然一吼，抓住他的胳膊扑上前手脚并用的紧抱住他，俯下头对着他的肩膀张口便是狠狠咬。

他募然一顿，终也还是没推开她。

感觉到她拼了命似的那么用力那么用力的狠狠咬着，直到肩上鲜血淋漓，直到她终于累了指甲在他背上用力的抓着，无力的抽泣，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无奈：“龙离冽，我已经开始恨你了，我好恨你——”

跟前的身子忽然一软，仿佛刹那间失了灵魂一般，白战枫顿住，将她搂抱在怀里，闭眼上默默无语，他知道她是昏了过去。

“不要恨，十一。求你，不要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