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关上房门,便嗅到浓烈的酒气从屏风后边传来,白战枫不由猛地转过眼看向屏风那边的身影:“十一?”
十一没有听见声音,只是酒液在伤口上那种钻心的痛让她整个身子都麻林的在颤抖,剧烈的喘息,几乎快要咬断了牙根。
没听见她的回应,白战枫忙快步走了过去,停在屏风外,试探的低唤:“十一,你是不是还在沐浴?”
终于听见她有些不太自然的仿佛在忍着什么的喘息,白战枫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了,不由一掌将屏风推开,只见十一坐在浴桶里,满头的湿发包裹着赤裸的身子,举着一坛酒正往心口那道伤处淋着。
“该死的!你发什么疯!”
十一瞬间只觉手中一空,随即一声酒坛碎裂的声音响起,她一愣,麻木的身子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颤抖着忍着肩上那几乎让人狠不得杀了自己的那种钻心的痛。
一双手强硬的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几乎是用着仿佛要掐死她的力度牵制住她的胳膊逼迫她站起身看向他。
“你知不知道那伤口是好不容易才稍微愈合了些?你知不知道那伤口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竟然拿那么烈的酒去淋?你疯了吗?你没感觉到痛?还是你那么想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白战枫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这样对自己。拿酒去淋伤口,与在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都是噬心噬骨的痛,她竟能故意这样去对自己!
十一有些迷蒙,刚才喝了几口酒,似乎有些醉了,头有些发晕,胸口的疼痛却一直让她坚持试着去清醒,便也就只能叹笑着.
“你?”见她竟然在笑,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白战枫瞪着她,手指钳在她的臂弯处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却看着她如此一笑,仿佛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不由抬起一手将屏风上边挂着的外衫一把扯了下来围到她身上,扶住她瘫软的靠在他怀里的身子:“别再笑了,我知道你难受,但又何苦这样?”
“呵,呵呵。”十一笑得让人听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一点都不疼,真的。这伤一点都不疼。”
“比起这里,这点疼算什么?”十一笑嘿嘿的抬起手用力垂着心口:“这里疼,我只是这里疼。”
白战枫不语,拧起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的将她放到□□:“你醉了。乖乖坐着不要动,我去拿药,不然你胸口的这伤会越来越严重!”
“我没醉。”十一吸了吸鼻子,抬眼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要走的那个人,有点看不清,她只能笑了笑,抬起手用力用力的敲着自己的心口:“我就是这里边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