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离冽眸光一斜，重重从地上的圣夜冥身上扫过，猛然掐上十一的颈脖，怒极冷笑，“取暖？凤青鸾，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话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好笑吗？你是朕的后，怎会愚蠢到去替一个男子取暖？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朕可没有忘记，你本来便是他的未婚妻子！在此之前，你还告诉朕你爱他，你甚至当着朕的面去吻过他！”

你是和玲珑爱久了？所以连思想都是一致的？

圣夜冥的伤，明明你亲眼所见！

你可以护着玲珑，我却不可以去救一个差点为我死去的男人的性命！

你可知道，那时追杀我们的人最多，因为有着两批人马。是这个男人！是他一路护着我走到了这里！若不是他，我还能这样在这里被你们找到？！

你说是来接我回宫，可是一知道她来找你，你就马不停蹄的过去与她碰头。我依旧跟自己说，不要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果然傻。

我把心给了你，你便这样一次次扔到地上践踏

眼眶一点点湿了，十一冷冷凝着龙离冽，一字一顿反问，“是不是因为每次我都可以为你轻易去死，你便觉得我凤青鸾下贱到可以任你一次次这样对待？”

她眸里的灰败，仿佛谁瞬间从她身上抽走了所有生气，身子微微前倾，握在她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一丝慌乱便这样从满腔的狂怒和愤恨里剥离而出。

从窒息里松解出来，十一已满脸涨红，她依旧轻轻地笑，逼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龙离冽，你可曾想过，我也是人，我的命不过也只有一条！因为你，我又死了多少次！”

“我用自己的血帮你和玲珑制药，我用自己去换无痕走，不过是因为他们是你龙离冽最亲近的人！”

“他们为我做过什么？圣夜冥又为我做过什么？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那些追杀我的人手里！我只知道，现在他也快死了！”

对自己说不要流泪，泪水还是成串从眼眶里滴掉下，十一紧抓着裹在身上的袍子在他们的眼睛里，她一定很狼狈吧。

无所谓，真的再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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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谁会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