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时一脸茫然:“要怎么补充体力?”
克洛诺斯无可奈何的叹息:“你真的很笨,说过好多遍的事情还是记不住。”
知时继续茫然:“你什么时候说过?”
“不久之前,我说过‘今后没有营养液住,只好勉强吃你凑合着了……’”克洛诺斯耐心的重复着自己说过的话,又补上一句:“赶紧过来。”
知时短暂的呆愣了一下,接着抱臂环胸往后退,并坚贞不屈地说:“不过去——打死我也不过去!”
克洛诺斯的表情很认真:“如果你死了,那以后的事情就可以随我的便了?”
知时:“啥?”
他真不是在开玩笑:“要是实在没办法,那也只好先把你打死了。”
知时抱成一团缩在角落,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我不好吃,真的不好吃——而且我很久没洗澡了,现在一身臭汗,都快把我自己熏死了……”
克洛诺斯被知时的恶心说辞震慑住,有点纠结的思考起来,但他脑子快,转眼就想到对策:“有了,我把防护罩打开,你跳下去把自己洗洗干净。”
如果不是身处食物链下级的动物本能告诉她,现在很危险,没准她会揪住他脖领子咆哮:“你丫搞搞清楚,这里是大海不是浴缸,让我个旱鸭子跳下去,那不是洗澡,那叫自杀!”迫于前国君大人彪悍的淫威,知时弱弱的申辩:“我不会游泳,跳下去就淹死了。”
克洛诺斯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说:“算了。”
知时刚想松口气,结果他接着来了句:“将就着吃吧。”
知时真哭了:“好歹认识了这么久,勉强也算得上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你就不能忍着点啊,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遇到一艘渔船什么的,到时候有的是吃的,而且全都比我好吃……”
克洛诺斯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虽然你不一定是最好吃的,但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也只有你才能提供我肢体正常运作所需要的能量,简单点解释,那些营养液是我几百年以来的主食,你就是它的替代品。”
知时觉得有点受伤:“那个时候,你拼命救我,就是因为这个理由?”
克洛诺斯想也不想的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吧?你能活着来到我身边,可见你只是个例,又在营养液里泡了三个月,把原来体内部分不定性的营养物质完全腌透了。”
知时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她不肯过去,他只好过来,抓起她的手,伸出指甲对她指尖轻轻一划:“就是这个意思。”
知时吃痛低头,看着刚刚冒出来的血液,竟是蓝色的。
克洛诺斯把她的手指送入口中:“地球上绝大多数生物的血液都是红色的,包括生存在地下的我们,但你不同。”一边津津有味的咂食,一边发牢骚:“不然呢,活扒皮很疼的,搞不好还会留疤变丑,只要到了陆地上,到处都是人,几十亿呢,随便就能抓到更聪明更漂亮更好玩的,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冒那个险,保住你这个又笨又丑,也不是特别好玩的女人啊!”
结果知时哭得更厉害,克洛诺斯松开她的手指,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难能可贵的抬手替她擦掉眼泪,然后捧着她的脸低下头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笑着说:“你放心,我尽量吃少点,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又怎么会让你轻易死掉了。”
明月,静海,近在咫尺的华容,面对这只在梦中出现过的美景,知时只是哭哭哭:“说来说去还不都那一个意思——我要是不在了,你也会饿死。”明明表情没变,但她就是感觉到,这一刻的克洛诺斯是安全的,所以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心情不错的样子,笑容没变:“或许吧!”边说边将手从她脸上移到唐装领口的盘扣,解了几下没解开,刷的亮出指甲,直接划断绞在一起的盘扣,扒~衣服摸~胸口。
知时攥住他的狼爪子:“你又要干什么?”
克洛诺斯目光清澈:“吃你啊。”
知时颤声问:“不是吃点就行么,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克洛诺斯挑了挑眉:“这种事我以前没干过,你让我先研究研究。”说完抬手轻轻一抖,就挣脱了知时的钳住,接着将她推~倒,跨坐在她身上,双手在她胸口又轻摁几下,随后右手捋着她左胸爬上她左肩,左手一路按点着爬上她右颈侧。
知时终于看到,原来他只批了件大斗篷,里面什么都没穿,不管他说的话还是干的事,都十分可疑,“这种事”究竟是什么事啊?她忍不住开口:“你等等。”
“嗯?”
“我想问问,你这个‘吃’究竟是本意还是引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