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那让给你来好了。”
什么陪着我,什么跟家族做交易,都是浮云。这些人在妖界混的风生水起的哪里需要做什么交易,陪着我也不过是因为那个惊天的秘密罢了。真正关心我的有几个?
云冽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夜空,明亮的繁星在天空中闪烁着,不时地有妖从鹰殿上空飞过。我看着这天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你说。各个界的天空是不是都一样啊?我现在看到的月亮是人类看到的那颗吗?”
云冽叹了口气。眼神迷离地看着我道:“来了这个时空,月亮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让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孤单,无依无靠的。像个浮萍。随着水流飘啊飘啊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浮萍?呵呵,浮萍怎么会孤单,飘到哪里都有水啊。只是没放在心上而已。”
我也是这样吗?明明周围很多人关心我,给我温暖,不求回报地保护我,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孤单,很没有安全感。因为他们都不是一直在我身边的。即使一直坚信的李晨,现在也没有在我身边了。因为经常换水流吗?怎么可能会有安全感?浮萍就是一直都在奔波啊!
任天涯,你是个劳碌命,即使追求以往的安宁幸福,现在也还是太嫩了点。为什么每次我反省的时候蒲晓生说的话都会冒出来。我也知道变强会很辛苦,可是现在这么辛苦。
我无法去面对灵月、蒲哥哥、无痕、李晨对我的感情,即使是龙彧的玩笑话也让我疑窦四起。更不想去面对的是蒲晓生。
曾经那么近,现在这么远。
“任天涯,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云冽忽然道。
我摇摇头,这个家伙在这里潜伏了很久了好不,我哪里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
“第一次妖群袭击。”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第一次妖群袭击不就是捉到木离那次吗?我还记得那把斩妖玉剑还搁置在我的床头,一直都没有再碰过它。那个时候杰森还在。
“明明是刚来的,没有什么经验的人类,却要保护好整个鹰殿。我也混在其中,只是灵魂却跑了出来。我躲在暗处,看你说话,看你逞强,看你为了我们这些陌生的人强迫自己努力。鹰殿也是有战力的,可是,没有人出去为你阻挡。不是因为想看你笑话,是因为没有这个意识,无痕是他们原来的主人,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就是那次之后,你被鹰殿大部分人都认可了,这是个在妖界立足千万年的人类最大的部落群。你的出现让他们的生活出现了异样,可是你对他们的爱护也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我和大哥......那个时候绑架你,是因为小茹。”
我听到这里,知道云冽是想要告诉我他和他的兄弟之间的事情了。看着他凝重的面庞,我心里很难过,跟着他的心情也低落了起来。
“我大哥和我是这个妖界最后的两个魂灵族,拥有可以随意出入躯体的能力,这是其他妖族羡慕并想要夺取的力量,如果拥有了这种力量,可以由灵魂自由穿梭各界。后来,因为一件事,我们认识了三弟骷鸦和他的妹妹小茹,便结拜为兄弟。 ”
风渐渐地凉了,但我的心却越来越热,心情莫名地紧张起来,骷鸦?就是上次那个让我看着都不舒服的人吧?那个骷鸦居然还有个妹妹?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我不敢想。
云冽顿了顿继续道:“骷鸦和小茹以前曾经是妖界最黑暗最贫苦的妖,那类妖大多都为生计奔波,因为没有强大的灵法,经常会成为高等妖的食物。我们见面时,骷鸦还不会保护自己和他的妹妹,只知道躲藏,我和大哥觉得这对兄妹很可怜,就带着他们一起生活了。”
“直到后来,他鬼迷心窍,相信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妖的鬼话,居然去了清山。小茹为了救他出来,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我想问他有没有去请千手,但还是忍住了,现在不论我问他什么,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他的大哥和大嫂了。现在他说这些是想要有人倾听,是想要发泄一下。虽然白天没有怎么见过他,但也大概能想象地出来他在鹰殿里是什么状态。
自己的至亲被伤害,怎么可能耐得住性子在这里虚耗?只是听闻那千手也是个狠角色。为了让病人完全配合自己,甚至可以使出一些无伤大雅的麻药或者迷药。只为不影响治疗效果。真够变态的。
“骷鸦从小就生活在妖界的最底层,小茹和他从小就相依为命,我们几个一起生活了上千年,可是小茹的受的伤一直都没有好,让他大受打击。骷鸦对于灵力的渴望让他走上了绝路。他本来不是长得那个样子的。但是接触了黑妖法后就慢慢地变得脾气暴躁,没有自制力。甚至跟着那些练习黑妖法的一起去人界捉金体给那个沉睡的所谓的主人。”
这些我倒是知道了,当初要捉我的时候云冽好像还说过小茹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捉我是为了救活小茹吗?
ps:
现在整理一下这些男主:蒲晓生跟蒲凌结婚、蒲哥哥来任天涯这里闹腾、灵月去寻找曲莲、李晨被入海叫走、无痕想要对任天涯打开心扉、萤风一直不作为、千手对任天涯没有好感却痴迷医术......云冽最可怜,什么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