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只有在真正的爱上一个人而且爱得很深沉的时候才能做出放手的事情来。或许她遇到了她的木离哥哥,才知道这个人是她生命中值得疼惜的男人。而之前对无痕的感情不过是一时的嫉妒和无知的占有欲而已。
阿瑞因闯祸而得福,我呢?我也会因祸得福吧?因为我也很善良啊!所以对我也公平点啊!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照例醒了过来,我看看自己熟睡的脸庞,因为知道自己脸上皱纹越来越深的时候我就没有再去照镜子的*了,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那个孱弱的没有一点生气的人真的是原来活泼乱跳的任天涯吗?
我看着这一幕,惊呆了。
侍女们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其实表面上也看不出我的异常来。阿瑞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来还是太担心木离了啊!我想了想,还是让萤风帮忙占卜一卦,万一有什么事,木离也好有个帮手。
而且我对那个虎雀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相较于虎雀,木离俨然就是我鹰殿的未来女婿级别的人物啊!怎可不救?其实从蒲哥哥出现的那刻我就知道有可能了。虽然崖鹰的行动力很是迅速,但是蒲哥哥的战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对付无痕可能吃力些,但是对付这些个无痕看不上眼的崖鹰族人还是差不多的!
我出了寝殿,就想去看看九叔,在路上居然碰到了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东西!一个若有若无飘着的人影,虽然离得远看不太真切,可是我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人影是昏迷中的云冽!怎么回事?云冽怎么会在这里飘着?
难道他已经死了?被传说中的牛头马面给牵着走了?满心的疑问在发觉那个人影向我飘来的时候都转变成了恐惧。我对于死亡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虽然现在是灵魂离体状态可是我的脚步还是变得如同铅一样重。
动都动不了。
怎么办?
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现在是虚体,因为太过害怕连实体虚体转换都做不到了。就是想使劲儿掐手指,也使不上力气,全身都麻了,没有知觉了。
人影走到我跟前,他全身仿佛都透明了。
我被云冽看得心虚,全身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虽然很没有出息,但是上次被他们三兄弟掳走的恐惧还有些残余在影响着我,加上刚才幻想的牛头马面,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该不会牛头马面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也给拷走吧?
太多的未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勇气也受到了深刻的影响,变得所剩不多了。
云冽定定地看着我,现场很是压抑,我只觉得应该来个动次大次啥的比较动感的音乐才能稍微缓解一下这种凝固的固体气氛。
“你……你……”我结结巴巴地你来你去,愣是没有说出点啥来。
虽然被妖绑过,收拾过,可是他们三兄弟使用的方法让我记忆犹新,若是没有……蒲晓生救我,我可能就被他们杀了。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无助感和无力感,让我只留下了挫败的心情。
“谢谢你。”云冽淡淡地说道。好似在说句无关紧要的话,虽然是无关紧要的话,但我还是很惊讶,这句谢谢是否可以等同于“我不会伤害你”?
不,不一定,变态年年有,万一今年特别多,特别多又让我给遇上了,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我转转眼睛,对云冽狗腿道:“哪里哪里,不是我救得你。是鹰殿的修习者救出你来的。”
“你不是鹰殿的主人吗?”云冽皱眉道。
我点点头。
云冽从上到下看了我一遍,鄙夷道:“没有做好觉悟就匆忙上阵,你真好意思当这个鹰殿的主人。”
云冽突然的指责和鄙夷让我很是生气:“你要怎么当这个主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冽飘来飘去,看着我生气的样子好似很享受一般对我道:“这里是妖界,你那些人界的东西在这里没有用,只会任妖宰割而已。”
额?一直在想自己是现世来的,不要变成一个颐指气使,饭来张口的主人就行,却被一个外人点醒,我除了那些,还要学会在妖群里保护这个鹰殿,如果说无痕对这里没有感情,对他的这些个人类子民也没有感情的话,根本就不用在这里给他们设置结界还拓展四郡。
我仔细地看打量了这个家伙一眼,他刚才的说的话让我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