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这样的爹砸死了也不为过!”徐铁宝赤红着双眸就想弄死他爹徐银郎。
“对,砸死他!砸死他……”沈氏此时已经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她的嘴里除了念那三个字,已经不知道说其他的话了。
“哥,别砸死爹!别——啊——”徐珍珠吓的花容失色。
徐铁宝根本不顾徐珍珠的劝阻,手里的一块石头直接砸向徐银郎,徐银郎眼看危险,吓得闪躲开来,只是他的手被沈氏给咬住了,于是他的左腿被徐铁宝手里捧着的石块给砸断了。
“你这个不孝子,孽障……”徐银郎骂了几声便痛的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哥,你快住手!”徐珍珠见徐铁宝还想搬石块去砸徐银郎,她马上喊住了徐铁宝,不让他进一步动作。
“死丫头,你快滚开!”沈氏气的骂道。
“娘,爹如果被哥砸死了,哥难不成去一命抵一命吗?”徐珍珠拔高了语调劝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沈氏一瞅徐银郎晕倒,顿时没了主意。
“娘,要不,你先回外祖家去躲两天,等爹的气消了,再让爹去接你回来?你看这样行吗?”徐珍珠怕他爹醒来,又起了休妻的念头。
“那我干啥?”徐铁宝朝着妹妹徐珍珠不悦的吼道。
“你当然是要守住咱们家的家业,难道你真的想让爹再讨一房妻子回来,生个弟弟和你抢家业吗?”徐珍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徐铁宝点点头。
“不行,我死都不回娘家去躲!”沈氏强烈反对,徐珍珠见状也没有好法子。
徐银郎家发生的事情,很快传的满村子都知晓。
“琴姐儿,这外头说的事儿是真的吗?”祖母曾氏在听到村民们传的有关徐银郎的闲言碎语后,她忽然问道。
“祖母,你……你全好了?”徐佩琴闻言愣了一下,之前她觉得自己的祖母疯疯癫癫的,或者痴傻的很,怎的现在吐字清晰?
“嗯,我全好了,多亏瑶姐儿喂药汤给我喝,这几日我的精神头愈发的好了,从前不记得的事情也全都还记得呢。”曾氏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小妹!小妹!祖母她全好了!”徐佩琴闻言激动的朝着菜园子的方向大声喊道。
“你别喊她了,她今个早上就知道了,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曾氏得意的笑道。
“为何祖母不让小妹告知我你已经全好了呢?”徐佩琴觉得好生奇怪。
“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曾氏扯了扯嘴角笑道,伸手摸了摸徐佩琴乌鸦鸦的黑发,眼神里是怜宠无限的温柔。
“祖母……”徐佩琴喜极而泣。
“你们姐妹俩受苦了。”曾氏知道二儿媳沈氏表里不一,爱慕虚荣,心胸狭窄,肯定会刻薄她两个孙女的,所以她幽幽一叹道。
“祖母你如今全好了,我们这些苦不算啥。再说先生有教过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徐佩琴自从去白鹭书院念书后,越发的懂事了。
祖孙俩高高兴兴的说了很多话,直到徐佩瑶从菜园子摘了蔬菜回来。
“瑶姐儿,你先陪我去你叔叔家走一趟,他伤成那样,沈氏肯定不会请郎中给他瞧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真不希望他变成个瘸子。”曾氏一扫刚才高兴的模样,眼神哀凄道。
“好的,我如今随着徐郎中学了医术的,兴许能给叔叔帮上忙呢。姐姐,这些蔬菜就麻烦你摘干净了。”徐佩瑶把装满菜的菜篮子递给了徐佩琴。
徐佩琴点点头,只是她的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忧色。
“姐姐,我不会有事的!徐铁宝和徐珍珠兄妹俩可不是我的对手!”徐佩瑶俏皮的挥了挥拳头,说道。
“那你好好照顾咱们祖母,切不可让他们欺负。”徐佩琴不放心的嘱咐道。
徐佩瑶猛点头,方才让徐佩琴卸下了担忧。
当曾氏祖孙俩走去徐银郎家的时候,徐银郎又在和沈氏吵架。
“你不为我去请郎中也就算了,还什么都不给我吃,你成心想饿死我?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野男人鬼混了是不是?”徐银郎此时正在大发雷霆。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你注定要当一辈子的瘸子的!这个家也是我和孩子们的!你休想休了我另讨美娇娘!”沈氏中气十足的骂道。
曾氏站在院子外,真是越听越皱眉头。
“祖母,咱们要进去吗?”徐佩瑶搀着曾氏,侧目问道。
“自然是要进去的,这么个凶女人都已经被银郎给休了,她还有脸皮住这儿,真是反了她了!”曾氏见自己的儿子被沈氏欺负成这样,可叫她心疼死了。
“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有你这个小娼妇一道来了啊。”沈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什么老不死的,她是你的婆婆!你给我放尊重点!”徐佩瑶听不下去了,心道沈氏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真想再狠狠的修理她一顿。
“我祖母就是个疯傻的老婆子。”徐铁宝的嘴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往徐佩瑶面前一站,坏笑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佩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骂我!”他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