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快来啊,婶婶刚才为了打咱们祖母竟然不小心掉入那个茅坑了,我和小妹拼尽全力才把她给救上来,只是我们这会子身上都臭烘烘的,婶婶她还没有醒来呢……”徐佩琴把和自家小妹套好的说法给徐银郎说了一番。
徐佩瑶心道自己姐姐果然很上道,这姐妹俩这么一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的算计了沈氏,而且还能让沈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从前你们婶婶待你们那样,你们竟出手救她,叔叔惭愧啊。”徐银郎是老实巴交,胆小怕妻的人,这会儿听信了徐佩琴的说辞,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徐佩琴从来不撒谎诓骗人的,所以他信了她的话。
“叔叔,你快带婶婶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徐佩瑶皱了皱鼻子,脸上又忧色道,“毕竟婶婶她在茅坑里呆了一会儿,身上湿哒哒的着了凉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徐佩瑶发现自己这次想笑,却偏偏又硬生生的给憋回肚子里,怪难受的。
“哦哦,那我马上带她走。”徐银郎弯腰去把沈氏给背在自己后背上,他倒是真的很疼妻子,一点也没有嫌弃她臭呢。
等徐银郎把沈氏步履蹒跚的背走后,徐佩琴伸出手指在徐佩瑶的额头上轻轻地戳了戳,宠溺的微笑道:“小妹啊,你的鬼点子竟然让叔叔相信了,只怕叔叔这次回去后一定会被沈氏修理的很惨的。”
“哈哈哈……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刚才憋的快得内伤了。”徐佩瑶终于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是不是瑶姐儿又生病了?”突然她们的祖母曾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祖母,我身子好着呢,你别担心,我和姐姐只是刚才把沈氏给戏弄了一番。”徐佩瑶心想一定要赶快医治好曾氏,让她恢复正常才好,接着她笑盈盈的走到曾氏面前,说道。
“沈氏?她……她是不是还在?”曾氏一听沈氏的名字,立马瑟瑟发抖。
“祖母,沈氏已经走了,往后祖母你再也不用去住牲口棚里了,你就跟着我和姐姐一块住这茅草屋,祖母说好不好?”徐佩瑶冲着曾氏甜美一笑道。
“好……”曾氏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
且说沈氏在自家醒来后,在听到徐银郎劝说她往后应该善待徐佩琴姐妹俩的事情后,沈氏气得发飙了,全身臭烘烘的骑跨在徐银郎身上,手持着竹条狠狠的把徐银郎给抽打了一遍,还口口声声的骂他是没用的蠢男人……
四天过去了,很快到了谢睿泱预定的送蕨菜酱的日子。
这天清晨,天空之中飘着霏霏细雨。
徐佩琴从木床底下取出一把用白布包着的油纸伞,那把油纸伞正是上回乔二公子让她们不必归还的。
“我穿蓑衣戴斗笠就可以了,这把油纸伞我还打算还给乔二公子呢。”徐佩瑶笑着拒绝了。
“那你就穿蓑衣戴斗笠吧,小妹啊,你呢一人去白鹭书院送蕨菜酱足以,我就呆在家做绣活顺便陪陪咱们祖母,你放心,徐竹坑上回已经被谢公子教训过一回了,估摸着他也不敢再来调戏我的。”徐佩琴把油纸伞重新收好后,转身过来,她轻轻地伸手摸摸徐佩瑶的小脸,柔声安抚她道。
“嗯,反正若是他来了,你别害怕,有我给你准备的痒痒粉,你直接往徐竹坑那个色胚身上扔就可以了,保准让他全身痒痒的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哦。”徐佩瑶轻轻地颔首,然后把一瓶自己配置好的痒痒粉塞到了徐佩琴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