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连连跺脚,这些木桶可是我的任务,要是坏了和谁说理去。
“不就是国民政府绝密档案嘛,看看又不会死,天高皇帝远,谁知道我们动过。”聂坤撇着嘴,对我的行为很不满。
说着,他朝木桶破掉的洞口往里面偷瞄,奇怪道:“咦,好像是一张照片,是个娘们。”徐赖也是不嫌事大的主,一听是女的照片,立马过去和聂坤一起研究起来。
“嘿,长得不赖嘛,嘿嘿嘿……要是不穿衣服就爽了。”
“看,有点像蔡灵毓那个娘们,该不会是她自己不可告人的档案吧。”
两个人脑袋冲在一快,对着木桶上的破洞,瞪大了眼睛不停的往里面瞄着。
我也是无奈了,事已至此,一屁股坐着地上,祈祷着不要被上级怪罪下来。
可是这个两个流氓的混球程度远超我预期,一句“看不起,砸了算了”,他们居然真用力一砸,把木桶给砸烂了。
我来不及阻止就看到木桶碎了一地,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一叠黑白照片,几张文件,还有大量的碎冰块,冰块中漏出一个……冒着白色凉气的人头。
聂坤和徐赖两个始作俑者惊呆了,木桶里面居然藏着一颗人头。我们小心的把人头的脸拨开,一看到长相,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个人头是个女的,而且长得与蔡灵毓几乎一模一样!
“见了鬼了。”我们几人除了尸老外全都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起来。谢老三看到这东西,精神差点崩溃:“啊,你们把蔡船长杀了,你们把她杀了……千万不要杀我啊!不要啊!”至于张钏和其他水手也是震惊不已。
我有一瞬差点真的怀疑是聂坤把蔡灵毓杀了,故意藏在木桶里面搞恶作剧。简直太像了!想到这,我用破布包裹人头抱着它迅速拿到关押蔡灵毓的房间,聂坤他们也跟了过来。我们把人头与昏睡中的蔡灵毓本人一对比,相似程度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九成九。唯一不同的是人头里的血早就流干了,脸色鬼一样的白,看起来阴气很重。
我不禁再次认真的打量起手里的人头,只见人头没有丝毫腐烂的痕迹,摸起来除了被冰冻的有点僵硬外,总体上保留了*皮肤与肌肉特有的触感,像是刚刚从脖子上剁下来的,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脸色古怪的回到房间,尸老已经在等我们了:“拿过来,老夫摸摸。”
我连忙把人头递过去,这个老太监可是专业的盗墓者,见过的尸体比活人还多,兴许能“看”出什么。
尸老极为仔细的摸着人头,脸上阴晴变幻了数次,最后把人头放在地上,吐了口气,沉声道:“这个人头有些年份了,经过至少数十道极为考究的特殊加工,基本保持了死前的状态。”
“这人头和蔡灵毓长得一模一样,你说邪不邪门。”我说着,这个人头的主人难道是蔡灵毓祖上的某人,否则天底下找不到一个这么像的人。
我们几个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和照片一个个捡起来查看。我很快发现这些黑白照片拍的都是这个人头主人的生活照,拍的很随意,似乎看到什么就拍什么,有的连正面都没有,但是奇怪的是照片里只出现了她一个人物,一个相同的背景。她穿着清末的那种女子常穿的褂子,挎着一个布袋,很有时代感。她有站着,远眺,蹲下来查勘泥土,喝水,各种琐碎的动作,脸上表情不像是摆拍,看起来很自然。照片中的背景是一片连绵的山地,山中有一片不大的湖泊,不远处有还一个小茅屋。她所有的照片都是围绕这个背景,从不同拍摄角度拍摄的。
“这不像是摆拍,有点类似偷拍。”徐赖奇怪道。而我看着这些照片,认为更像是一系列的记述性质的照片,在记述照片中主人公的日常行为。下面,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薄薄的文件上,要是这里有什么秘密,基本只能从这些文件中寻找答案了。
可是文件展开一看,傻眼了。“赤那,这是什么鬼画符!”聂坤骂道。
只见文件上没有出现一个汉子,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都不带空格的。
“这难道是密码文。”我吃了一惊,有些绝密档案为了不让人看到,甚至把档案本身转换成了密码进行转记,目的就是即使被间谍找到了,没有相应的破译母本,很难被人破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