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们这就跟他们说。”花铮一听就笑了,抿着嘴乐个不停,半天才道,“奴婢猜他们定然先是可气了,随后才是不得不应下。”
“奴婢想着也该是这样。”花锦也在一旁道,说着说着就不由得笑了,“那些个掌柜的便是怎么也都是要先生气,随后不到了小姐这账簿叫他们心服口服的时候,只怕都还是要憋着气的,说不得还当这是个机会,打量着要借此机会说服了小姐呢。”
她这一说,便是几个丫头也都跟着笑了,这一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便是她们这头想着要凭着这一次让旁人服气的时候,只怕这样的主意一说,人家也是跟着她们一样的心思,谁都在一开始的时候不服谁,都想要看着最后谁才是对的那个。
当然,她们对小姐是极为有信心的,便是一开始的时候她们就有,那时候要知道她们可是还没有跟着小姐学会了这些个新的记账方式呢,只是因着想着小姐说得那些个话,还有那般细心地教着她们,就让她们觉得,小姐想要做什么就一定会成的。
到了后头她们是真的学会了,说起来之前的那种老的记账方式其实她们真的是会的不多,可到底平时也都是用过一些的,加上她们在后头跟着小姐看账簿的时候,对那账簿的繁琐其实是深有体会的。
若是没有比较也就罢了,假使小姐不曾提过这些,她们从一开始跟着学的就是那些个老的记账方式,便是不知道还有旁的,那也就是跟着那样继续了,可是最为关键的是她们知道了,便是两相比较一下,谁都知道哪个是好的了,她们又不傻,可是亲身体会过新的记账方式的便捷的。
只是那些个老掌柜的因着对小姐的不信服,所以一开始才会这样不同意的,其实说起来也不能全都怪他们的,毕竟是良辰看起来年纪还太小。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良辰从前的名头,作为萧家的嫡出小姐,他们这些个萧家的老掌柜的必然也都是听过的,是以谁能够相信这样的一位小姐想出来的主意可以让人相信呢?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在胡闹,是在拿萧家的生意来玩笑,这让他们怎么能够一下子接受,所以其实不是针对良辰,而是觉得她的年纪和阅历做了如此的决定不足以让人相信,这也都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丫头们着急之余也跟小姐一样没有在心里头怪他们,毕竟来说,他们不是有坏心,若是真的要追根究底的话,其实他们还是因着为萧家考虑的。
小姐曾经跟她们说过,忠心有两种,一种是唯命是从的,另一种就是像是这些个老掌柜的一样,便是会去判断到底这件事是否可行的,若是不可行,那他们拼着为主家不喜,也是要实话实说的。
所以从古至今都有好多托孤的,便是因着这些个忠仆老仆是可以相信的,若是后代还没有长成或者是没有足够的本事,那么有这些人在,也是可以扶持着保持住先前的产业的,便是因着这个缘故了。
所以几个丫头知道,其实有这样的掌柜的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的,当然是他们不要一直的固执下去,若是最后的结果证明是小姐的记账方式更为好,那他们也要能够接受才行,否则就真的是固执过头了。
“奴婢倒是想看看他们最后看着小姐的方式更好之后会是什么表情。”花钎也难得开口道,便是那时就表现出来,若是对小姐不好的,都是站在她的对立面了。
只是她也没有敌意,就是觉得这些个掌柜的还是挺有意思的,当时那一脸的愤怒,好像她们真的是要提出来这些要害了萧家一样的。
其实怎么可能,小姐是萧家正经的嫡出小姐,便是自然是什么都是要为着萧家来考虑的,怎么可能会对萧家有所不好呢,再说了,他们还当小姐是从前的性子吗?哼,那可真是用那样的眼光看人了。
在几个丫头看来,因着是从小一起伴着小姐长大,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小姐,是以便是在小姐大病了一场有所变化之后,她们只觉得是老天开眼,让小姐开始性子开始温暖了起来,开始在意家人了,便是别的在她们看来都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