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有些无语地看了三师兄一眼,瞧瞧这大好的男儿,竟然就这么自然地说出来这话了,这哪里是他该说的话,怎么可以跟她一样懒,要知道,当初她自个儿的打算就是这样的。
刚要开口笑话三师兄懒惰,可一想,她给自个儿也都留了,笑话三师兄岂不是也就笑话自个儿了,顿时就收回那打算了。
其实这话不用祁清越说,只要谷里人喜爱,回头她都是人人有份儿的,只不过这东西因着最后定了比较晚,又因要先给了太后,也只能是先偷着送来给师父,其他人,就是她自己也都不好越过在前头的。
因而良辰便是笑道:“当然可以,只是要晚上几天,这先做出来的几个,要赶着除夕送进宫去,再有要给我外祖和祖父家里送去,接下来便是轮到咱们的了,谁叫咱们都是小辈儿,只也不会晚到哪里去,我叫他们尽快做。”
众人一听更是明白了,想来这东西却是第一个就在这儿了,老爷子是头一个,只因除夕才送给太后,余下人自是要在太后之后了,便是不约而同都露出了个笑容来,觉得小师妹可真是够向着师父的。
“师父,瞧见小师妹将你老人家摆在什么位置没?那可是谁都越不过去的。”刚才还讨好地看着师妹,这会儿祁清越却是又忍不住要开始拿这个说笑了。
只是这话怕是也就这里头的人敢说,换了谁家都不敢这样说话,那可是有些个大逆不道了,不过因着这些人对老爷子的身份都是心知肚明的,自然地,这样说也都是无可厚非的。
“混小子,看惹恼了你师妹,咱们谁都有这躺椅,就留你自个儿在那眼馋。”老爷子深知自个儿这个徒弟的性子,故意瞪着眼睛说了一句。
“这可不行啊。”祁清越立马苦了脸,转头看着良辰讨好道:“师妹,你可不能如此小气,师妹你向来最是大量,你便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跟师兄一般见识了,可好?”
这故意装着的样子顿时就把大家都给逗笑了,良辰抬手抓过一旁桌子上头放着的杯子就丢了过去,堪堪擦着祁清越的头飞过去,被一旁站着的宋和歌一把接住,摇着头,对自家师弟师妹笑闹很是无奈,便是放到了一边儿去。
宋和歌作为地下几个师弟师妹的大师兄,实则平日里真是待他们太好了,半点儿都不曾训斥过不说,凡事师弟师妹们有所求的,他就没有不答应的。
有时候良辰自个儿都想,她怎么就这样好命,家里两个哥哥就不说了,便是连着这些个师兄弟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害她很多事都忍不住懒惰了,只想着反正会有人帮着她的,这可是大大不好。
几人又说笑了一阵,良辰便是也不肯再坐着,她今儿个过来就是为着要好生确认谷里过节万事都安排好的,还真是操心的命。
她这意思一说,众人便是也都动了起来,都等着她吩咐了,便是一同干活。
良辰过去瞧了瞧,就叫花铮带着人将吃食什么的先都送去厨房,肉食点心鲜菜酒类等等,该怎么归置如今几个丫头也都是得心应手的。
良辰便是这里去瞧了那些个衣裳,估计就她心里最是清楚当初相中料子是要给谁的,只是她自个儿也没想到会这样多,没人就那么多身,这加起来她会一一记得才怪。
好在当初聪明,交代人做的时候便是都标记好了,如今虽是一件件摆着,却是都有标着是给谁的。
“师妹,你这是将你铺子里头最好的料子一件也没放过,每样都给咱们做了吧?”齐佑看着被拿过来放在自个儿面前指明是给他的衣裳,不由好笑地问道。
他跟宋和歌和祁清越还不同,这两人虽都出身极好,但是因着并非是身在官家,对这些个东西平日里就没有那许多规矩,而齐佑时常还得待在家里,自幼的生活叫他对这些都是了解的。
因而一打眼便瞧出,这些个料子都是最上等的,且还不只是如此,其中有几件衣服的用料,他听他娘提过,说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那得是等时机,也得早早就预定了,才有可能分得几匹,而今这娘亲口中那般难得的料子,却是就摆在他们面前,被制成了一身一身的衣裳。
“料子进了不就是要用来做衣裳的?咱自家铺子里头有,咱不先穿了最好的,还要便宜了外人不成?”良辰自然知道二师兄是能够看出来的,便是大大方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