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想猎食并不容易,渐渐地,就灭绝了。
可现在,应该已经灭绝的物种,不但出现,还被附生在鬼魅的灵体里,可以自由走动,自由猎食,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你刚才不是把它的花盘打断了吗,它是不是已经死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骆柯苦笑,“它的根还在恶鬼的体内,很快就能复原。”
“那,那……”
“总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虽然告诉叶析不要担心,骆柯现在可没办法不担心,比食人花更可怕的是——谁有这样的能力?
谁能把食人花植入恶灵的体内?
想到这些,骆柯又想到一件事,如果“他”是杀死俞允的凶手,食人花为什么没有把俞允作为自己的食物?
如果不是“他”,那么真凶是谁?
还有什么样的鬼魅在窥视着他们?
想起叶析挡在自己面前、差点被食人花吞噬的那一幕,骆柯心情很复杂。
从小到大,因为太过聪明能干,向来只有他保护别人,从来还没有人试图保护过他。
这是第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有人挡在他前面,即使是那么脆弱的、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生命,在生死关头,拼了命的来维护他,这样的感觉,陌生而特别。
辗转反侧,骆柯天蒙蒙亮才勉强合上眼。
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很重,象是鬼压床的感觉。
什么鬼居然敢压他?真是鬼也不想做了。
骆柯恼火地睁眼一看,胸口趴着个黑乎乎的头颅,胸前还有凉凉的湿意,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熟悉的脑袋,大脑定格了足足有好几秒钟,骆柯才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不是幻觉,那个总是招惹麻烦的笨蛋,居然真的爬上了他的床,还胆敢压在他身上!
粗手粗脚地使劲推推那颗脑袋,骆柯怒道:“喂!叶析,醒醒!叶析……”
叶析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咕哝:“俞允,干嘛啊,天还没亮呢……”
“我不是俞允,”骆柯眉毛打结,脸色黑得跟抹了锅底灰似的,呵斥,“你把我当成床压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流口水?!
真是脏死了,恶心死了!”他无比厌恶、无比嫌弃地揩揩睡衣上的水渍。
嗯?叶析懵懵懂懂睁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擦了下湿漉漉的嘴角,缓慢地转动脑袋四下望了望,结果像被人在后脑勺上狠狠敲了一杠子,傻傻地怔住,张口结舌,半天才说:“我,我怎么跑你床上来了……难道我梦游?”他小声嘀咕着。
骆柯语气不快:“你先给我起来!
重得跟猪似的,压得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啊?”叶析愣了下,才醒悟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忙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往起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结果一不小心按在骆柯胸口。
骆柯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睡觉的时候,扣子不经意间扯开了几颗,于是,露出大半片白/皙、光/洁的胸脯。
叶析的手,就刚好按在他赤/裸/裸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