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自己没事了吗?”
“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最好赶快带我走。”
听到他这么说,风尤没有再多言,风风火火的赶回了赫拉族。
谁也没有跟水月族的人打过招呼。
径直的来到了神台,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泛黑,重泪显得有些疲惫无力,将手里的天子剑丢到了风尤的怀里说:“这个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休息了。”
“重泪,你给我等一下。”
完全没理会风尤的叫唤,径自熟门熟路的到了织雾在这里的房子,刚一躺下天子剑也跟着回到了他的身边。
直到第二天晌午醒来看到风尤一脸头疼的模样站在床头说:“你明知道这把剑只认可你,却还是表现出你们要怎样随便处置的架势,分明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做?”重泪面无表情的爬坐而起,直直的看着风尤。
他顿了顿说:“神力哪里得来的就还到哪里去。”
“我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做。”重泪慵懒的说,“但是他想不想回去那我就控制不了了。”
“你……”风尤深深叹息,竟然无言以对。
神力也是有灵性的,并不是依照他们的意愿就能够控制的。
在族人的瞩目下,重泪带着天子剑来到了神台。
风尤说:“你开始吧。”
面对着所有人慢慢的举起天子剑,称心诚意的说:“当日我取得神力实属机缘巧合,如今两族纷争已平,风波已定,还希望回归原处,重新守护赫拉族的族人们。”
先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天子剑不断的颤抖着浮上了半空,在大家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天子剑却垂直坠落在地上写道:神力已然化成剑魂,持剑者便是拥有者。
这下重泪更是头疼不已,在风尤和情绪高涨的族人们的讨论下,最终决定要让重泪带着天子剑在赫拉族住下。
毕竟如果剑的主人不在的话,即便是把剑留下也会悄无声息的回到重泪的身边。
因此把拥有者留下是最简单的办法。
风尤原以为他会果断的拒绝,毕竟有着跟抒女的约定。
然而他到底还是猜错了,最后重泪已读阅所有古籍为条件,安心的在村子里住下。
只不过起初还是隔三差五的守在问月殿外陪着抒女,久而久之去的次数也就多了。
好在天子剑听从他的话没有离开过村子,否则又是一场不小的骚动。
往后每每找到可行的办法都会到问月殿尝试,但次次都已失败告终。
老族长经过那次的事件后便病下了,足足躺了半年仍是没能好起来,在弥留之际把族长之位交给了鄂那山。
“我是不会对你睁只眼闭只眼的。”
这是鄂那山就任族长时对重泪说的话,也清楚表明了他的立场和态度。
随着时光的流逝,重泪坚持不解的守护终究还是没能等来奇迹发生的那一天。
迎来的却是抒女病重的消息。
六年的坚持终于换来跟抒女隔着石门见面的机会。
他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雀跃,然而更多的还是心疼与无助。
“重泪大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当苍白无力的抒女出现在他的面前,泪伴着五味杂真止不住滑落。
想靠近的脚步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声音颤抖:“你瘦了,憔悴了。”
淡淡的笑容在抒女的脸上绽放,她说:“重泪大哥,我还记得曾答应过你会好好的给你抚琴一曲,虽然这六年来我不断的奏曲,终究我还是最想弹给你听。”
“这六年来,你每次抚琴我都有在听。”
“但是这次是特别的。”抒女摆好的琴笑说,“希望你好好的聆听,记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