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抒女的陪伴,重泪也沉浸在一种叫做酒的液体中,终日迷醉颓废。
听说水月族的人一面重整家园一面计划着要在三日后的月圆之夜举行祭祀大典,恭迎抒女入住问月殿。
他很想冲过去把抒女带走,可是想到她为了族人可能做出的极端反应,无奈又打消了这个念想。
独自一个人倚靠在树屋里,失落沮丧的猛灌了一大口的酒,黯然神伤。
此时风尤带着他的族人前来,对着上面慵懒的重泪请求道:“重泪公子请你跟我们回赫拉族吧,否则赫拉族人们会因为没有神力的保护也遭受天谴的。”
重泪顿时大笑不止露出漠不关心的姿态讥讽道:“我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你也跟他们一样如此的迷信迂腐。”
说着把身侧的天子剑丢下给他,语气淡漠:“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走的,当真如此害怕的话那就把天子剑带回去吧。”
“这……”风尤此刻犹豫了起来。
重泪懒散的把酒瓶也丢了下来,风轻云淡道:“最好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点离开,否则我可是会随时改变决定的。”
其他人对着风尤耳语了几句,他感激了说了句‘谢谢重泪公子的成全’便带着剑转身离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天子剑好像有灵性般,知道要离开重泪的身边剧烈的颤动了几下,眨眼的功夫又飞回到他的身边。
这让在场的人都惊诧不已,纷纷议论开来。
有情绪浮躁的不假思索的指控道:“重泪公子你若是不想真心把剑交给我们直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的行事。”
“没错,分明说好了要把依附在剑上的神力还给我们,为何又出尔反尔从中作梗。”
重泪对此不以为意,也懒得去多做辩解,只淡然道:“剑我已经双手奉上,是你们的族长没有看管好,这可怨不得我。”
目光涣散的望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风尤说:“我就放在这里,你们大可以随意来取。可是能不能带走,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说完,一转身便蜷缩着睡下了。
风尤举手示意族人们不要冲动,提议说:“还是让我再试试吧,神力有灵可能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自己的意识。如今重泪因为抒女的事情大受打击,或许这才导致天子剑衍生不舍之意。”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在族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风尤已经上了树屋,对着一动不动的重泪轻轻叹息道:“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可是抒女姑娘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自己深爱的村子和族人,希望你能够理解她的决定。”
见他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默默的拿起天子剑,自言自语了起来:“我知道你想陪伴在重泪公子的身边,可是我们的族人也很需要你的保护,所以为了赫拉族所有人的性命,请你跟我回去可以吗?”
静默片刻,原以为已经说动了,可是安静的天子剑又突然从他的手中挣脱,钻到了重泪的怀中。
霎时让风尤觉得束手无策。
气不过的族人们决定一拥而上,将重泪连人带剑一起押回赫拉族。
期间重泪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他们对自己为所欲为。
然而在经过因为那场地动山摇而出现些许裂缝的山丘时,他隐约感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怨念之力。
意念微动天子剑快速的飞了出去,朝身后的树木而去直直的插进了树干上,风尤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你没有发现,从刚才开始就有人一直在盯着。”重泪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径自往天子剑的方向走去。
顿了一会儿,轻而易举的将剑给拔了出来,看到树边遗留下的脚印轻扬嘴角,不顾身后的人连连叫唤。
严肃的低喝道:“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靠近,否则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
所有人顿时被唬住了脚步,但见重泪慢慢的浮上半空,抽出天子剑对着周围轻轻一挥,霎时树叶纷飞如同飓风席卷而来,迷离了大家的视线。
随着叶风的平息,一个身影从树上蹿了下来,全身被黑色包裹住看不清容貌辨不出男女,作势要往反方向逃走。
重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住了他的去路,眼神凌厉的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监视我有什么目的?”
那人没有说话,只一门心思想要从他的视线里逃开,然而要论动作的话根本比不过重泪,好几次被堵得无处可去。
凌冽的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重泪失去了耐心,低喝道:“还是老实交代吧,否则……”
“抒女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用嘶哑的声音对着他身后惊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