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哭得像个傻瓜的时候现场不断有闪光灯在闪烁,紧接着田螺一脸坏笑的从暗处钻了出来,挥舞着手里的手机笑话我。
若不是看在他也参与帮助我和均息恢复的份上,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只不过他想要保留我的丑照的行为绝不能姑息,不仅没收了他的手机,还惩罚他给我当两天的跑腿负责给我买早点。
索性他也干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实施起来也不怠慢,所以我大人有大量很快就原谅了他。
但是……我对着在翻开杂志的高冷耳打探道:“小不点,这两天有没有跟你哥哥联系啊?”
她精明的瞥了我一眼,用提防的口吻说:“唉,哥哥的事儿你可别妄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因为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小不点,你变了。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这么对我的。”我故作伤心的说。
她一本正经的放下手里的杂志,看着我:“我没跟你说过吗,我之所以会对你好那是因为你当时失去了记忆,现在你好好的我才不会给你机会跟我哥哥作对。”
不爽的推了下她的额头,抱怨道:“枉我对你这么好,既然只会公私不分,一门心思的向着那座冰山,唉,白疼你了。”
束蓉儿抱着一本乐谱过来,笑说:“你呀就别跟她较真了,她的心思你还不清楚,根本就是一个哥哥控。”
高冷耳故作深奥的说:“你们是不会懂有哥哥的心情的,千万别羡慕嫉妒哦。”
“我现在对你只有恨。”说笑着去挠她的痒,她咯咯的对着我反击一边向束蓉儿求救。
束蓉儿刚一靠过来,展柏拿着座机过来说:“小岚你的电话,许警官找你。”
嬉闹顿时结束,疑惑的拿过接听:“喂,我是小岚,许警官怎么会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沉重的叹息声随即传来,他说:“其实有一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他忽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令我有些隐隐不安。
静默了片刻,他迟疑着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正准备安排治疗那些变异人,有人通报一个中年男子跟我们警察求助,自称是你的女儿,叫蒋世涛。所以我希望你能够……”
“他现在在哪里?”我的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气愤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以至于他们看我的眼神都透露出丝丝的担心。
“好,我马上过去,你一定要帮我看着他。”
挂断电话束蓉儿率先问我:“小岚,看你的神情这么失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大哥跟你说了什么?”
简单的说明的情况,我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可当我站在病房前却是失去了敲门的勇气。老实说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个终日只会沉迷于赌博的父亲,每次都是因为有人来上门讨债我才意识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为什么不进去啊?”许如同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出现,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开门进去,跟里面的同事说,“这里交给我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有些抵触的走进病房,许如同说:“小岚就是这位先生,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的父亲。”
朝他点点头以示回应,刚往里走了两步,背对着我的人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眼角含泪的说:“丫头,老爸终于见到你了。”
看到他面容消瘦的那一刻,所有的抱怨在那一瞬间全都消散,故作逞强的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在跑路吗?”
他颤抖着手放下手里的饭盒,哽咽着说:“小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我只想在临死前再看看你。”
“我在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忍不住提高分贝嘶吼道。
许如同见我情绪激动,过来安抚我说:“小岚你先冷静一点,我们是在水晶工厂找到的蒋叔,据我猜测他很可能是被那些人利用,现在还在作康复治疗,但是……”
“但是什么?”
“蒋叔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治疗,说是除非你能够原谅他。”许如同顿了顿,“钱老先生说越早治疗痊愈的机会越大,我担心再继续拖下去很可能会引起无法预测的进一步病变。”
我诧异的甩下肩膀上的包,对他说:“许警官你先出去,让我跟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