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肩膀上的累赘,就着微弱的光芒慵懒的坐在了床上,对蹲在地上翻包的束蓉儿说:“你要是找不到蜡烛的话就别折腾了我那包里有,等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给你找。”
搭在床沿的手忽地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湿湿的黏黏的,忐忑的把手凑到眼前当红色映入眼眸的刹那,失控的尖叫了起来。
吓的束蓉儿也跟着叫喊了起来,紧接着均息、田螺快速的冲了进来,叠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慌张的把手伸出去控诉道:“血,血,那床上有血。”
“这哪里是血,不过是有人把红油漆给打翻了而已。”高冷慢悠悠的举着手电筒将光打在床上。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均息和田螺也把光指向了床,这才静下心来看清楚在我的背后旁边果真印着一滩红色的油漆,上面除了两个手掌印之外还有一对屁股印。
“跟怨灵接触了那么多年,还对这些大惊小怪的。吓唬自己也就算了可不要把别人给吓坏了。”高冷轻轻的推开束蓉儿紧抓他衣服的手讥讽道。
我说:“人无完人,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害怕的东西。”
他说:“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哇哇大叫。”
天色渐渐深浓,我们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在均息和田螺的帮助下解决了现场的狼藉,我跟束蓉儿把蜡烛都翻了出来点上。
一人捧着一个罐头开吃了起来,她说:“这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惊险刺激的活动,尤其是当我知晓自己是结界师的传人,对你们的工作性质有了浓厚的兴趣。”
“我看不是对我们,而是对高冷吧。”我直截了当的点明,“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为好,小心哪天被他给不吐骨头的给吃了。”
她说:“小岚,我看是你对他成见太深,他除了不会坦率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以外都挺好的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他特别阴险的一面,我跟你说……”
窗户碰撞的动静打断了我的思绪,瞅了瞅还在甩动的窗户心有余悸的冲过去关好:“夜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