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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时候,开君山湮没在如墨的夜色里,弑月打开门,踩着一地落叶,走至山的边沿,盘腿坐下,望着在乌云背后若隐若现的白月光。
月是皎月,云是好云,只是在沧海桑田世事浮沉之后,终抵不过物是人非。
背后响起了清浅的脚步声,男人走至她旁边同样的盘腿坐下,晃了晃手里的两壶酒,声音是难以言喻的温和,人如其名:“喝一口?”
“医师不是忌讳喝酒的吗?”
嘴上虽是这么说,动作却是迅速,把一壶酒拿了过来。
“酒能解千愁,医师是人,只要是人就离不开愁这个字。”温言大笑着,与弑月碰了酒坛子过后,两人一阵牛饮,好不畅快。
温言眼神朦胧,半醉半醒,虽然已是中年,但正是男人的性感时期。
“别怪阿白,她也是个可怜人。”温言突然开口,弑月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向他。
温言笑了笑,不说话。
“阿白?白夫人?”片刻后,弑月反应过来。
温言点头,笑道:“想听她的故事吗?”
“夜深露重蛮无聊的,听听又何妨?”弑月笑了,露出光洁的牙齿,只是嘴角的笑意,并未涌上眼睛罢。
“夜深露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