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佑川随手挂断电.话,期待的目光旋即移到门口的方向,不一会儿,小女人推门而入,看到他时,小脸儿上的笑容加深了许多,嘴角旁边的梨涡更加显眼,她站在不远处,甜甜的喊他,“佑川。”
男人慵懒的抬起手臂,冲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秦江照着他躺的身形位置,乖巧的躺在了他身旁。
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凉意,两只手在室外冻的冰凉,她‘跐溜’一下子把两只小白手滑到男人的衣服内,满足的暖着自己的手。
池佑川看着她笑,任她闹,冰凉的骨节接触到的皮.肤,随之泛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小坏蛋,你怎么这么坏?躏”
他挑着眉问她,却没有把她的手拿出来的任何动作,“怎么回来这么晚?”
秦江把手随即抽出,抬手看了看手腕处的白色表盘,才四点二十,很晚吗,说道,“爸爸出去了我才回来的。”
小女人抬头看了看他,小脸往他怀里钻。
池佑川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轻声说道,“出来,我跟你说事。崾”
“什么事?”秦江整张脸仍然深埋在他的胸.口处,隔着衣服回复他道。
“我父亲可能过几天回去你家里,下聘礼。”池佑川表情认真的说道,手心在她的长发上流连。
“什么?!”秦江一听,整个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她猛的把头抬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疑惑的口气道,“你认真的?”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对面男人的脸庞上,企图观察着他话语间的真实性。
男人把肯定的目光反馈给她,小女人的表情更加的疑惑。
他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办妥了,效率未免也太高,更何况,江芳音对她的芥蒂,哪是一天两天可以容易消除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爸妈...他们同意了?”秦江讪讪的开口道。
对池佑川来说,父母认可与否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并不过分在意,他认定要做的事情,就全由自己来决定,只是因为这个小女人看重父母与子女间的关系,一定要得到他们的同意,心里才开心。
要不是为了她高兴,他也不必费工夫做这些事情。
池佑川随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怎么可能...他们一直都不喜欢我的...”秦江的嗓音有些低沉,睫毛半垂在空气中,楚楚可怜的自言自语道。
池佑川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他的视线与她齐平,一字一句的说道,“秦江,你要他们喜欢你干嘛?我才是你老公,你好好在我身后待着就行了。”
秦江此刻的神情有些复杂,他不懂一个女人嫁入夫家之后的复杂心情,如果她的婆婆不喜欢她,那么她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也不懂一个女人在夫家到底承担什么样的压力。
池佑川突然间凑近她,微凉的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安慰她道,“你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有老公在,我都会解决,你只要安心在我身边就好了,知道吗?”
他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宽厚的胸.膛安抚着她的心情。
俩人在夕阳时分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晚上的时候,秦江趁池佑川在书房里办公,在卧室里给妈妈打去了电.话,告知了她这件事情,秦妈妈很高兴,说是等她爸爸回来会跟他商量一个日子,到时再让池佑川的父母过来,等他们决定好日子,再告知她具体的日期。
秦江听的出来,秦妈妈挺开心的,她随手挂断电话,去冰箱里准备晚饭。
她打开冰箱一看,里边已经变成空空的,只有零星的几瓶矿泉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佑川,我去下超市。”秦江站在冰箱门前跟书房里的男人大声喊道,自己走到卧室里去换了身衣服,拿着皮夹和手.机就去超市里。
...
晚上八点,池敬松夫妇和池奶奶坐在餐桌前一起用晚餐,就听到年轻的小佣人站在门口弱弱的喊了声,“二少爷。”
正在用餐的几个人的视线移到他身上。
池非楠瘦弱的身影驻足在门前的鞋柜处,一手接过小佣人拿来的拖鞋,他在门口换了鞋才进家门,坐在了江芳音旁边,说道,“妈,奶奶,爸。”
一旁的王妈转身走去厨房里,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递给他,男人接过后,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位置,江芳音夹了不少的肉和菜堆在他的面前。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奇怪,鸦雀无声的。
‘咳咳。’池敬松咳嗽了一声,随即简单宣布道,“老婆,过几天抽个时间我们去跟佑川媳妇家里人见个面,把聘礼给人家孩子下了。”
“你说什么?!”他的话音刚落,江芳音就尖叫起来,尖尖细细的嗓音在餐厅里很刺耳。
池奶奶不动声色的在夹着盘子里的菜,对她的反应好像已经了如指掌。
“你叫什么叫,我说过几天抽个时间
去见见你儿子的媳妇,还有你的亲家!”池敬松看到自己老婆的反应,脸色随即阴沉下来。
池敬松没有想到池非楠会这个时间回来,现在提起这件事情也好,至少可以让他慢慢的死了这条心,不再坚持。
“我不去。”江芳音手里拿了只虾在帮池非楠剥着,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我不同意他俩的事儿!那女的是什么人啊,你就要去人家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那些个破事。”
江芳音脸上挂着鄙夷的笑容,把剥好的虾放在旁边人的盘子上。
“什么破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老提它干吗?”池敬松有些火大,把筷子重重的摔在盘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随后慎重的继续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佑川小夫妻的事我同意了,我赞同,你要不去,过几天我就一个人去见亲家去,你这妈当的,不能只关心一个儿子,不管另外一个吧!”
江芳音的态度彻底惹火了池敬松,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本考虑不周全。
池敬松并没有见过秦江,对于她的所有印象全部都来源于江芳音的形容,他知道自己老婆对待小儿子偏心,从他们小时候成长过程就是这样,说实话,他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她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得寸进尺。
“你..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啊,他俩都是我儿子,我都一样疼。”江芳音的脸上有些发红,尴尬的辩解着。
而那解释却充满了无力感。
池敬松冷着脸坐在她对面,表情有些严肃,江芳音有些慌了,他平时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听自己的话,很少跟她发火生气,可是他一旦生起气来就会变得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