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楠哭的像个孩子,跟江芳音胡搅蛮缠的哭闹着,江芳音看他这不成器的样子,又心疼又着急。
她犹豫了片刻后,扭头冲在沙发上休息的男人说道,“敬松,要不然,你去跟佑川谈谈?”
“谈什么?!”池敬松气的又吹胡子又瞪眼,眼睛瞪得老大说道,“池非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副样子,你现在就立马给我滚蛋!”
“滚就滚!”池非楠大声的说完,话音刚落就听到沉闷的‘咚’一声,他整个人就呈直线状笔直的往地面倒入,昏睡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该。
“非楠?非楠?哎呀,快来人啊!”江芳音着急的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脸,随即大声朝门外喊着,在门外的佣人听到她的叫喊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几个人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大男人进来后看到这副场景,全都傻站在那,不知所措,只能等着她发话,“快,快把他扶到房间里!”
几个男人互相搭了把手,小心翼翼的他抬起来,身材高大的男人也是沉得很,江芳音在旁边急冲冲的念叨,“你们几个小心点啊,一个人托住他的头,可别弄伤了。”
说罢,看了眼旁边的老男人,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都是你!说什么让他滚,他是我儿子!你少凶他!蹂”
说罢,一扭身走上楼梯,去往池非楠的房间内。
几个佣人把他放在柔软宽大的双人床上,其中一个人帮他把皮鞋脱下来放在旁边,看到江芳音进来,她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自己弯下腰帮他把衬衣最上边的两颗扣子解开,随后她又走到洗手间内,把毛巾放在滚烫的热水里浸湿,拿出来帮他把脸擦干净,她的心里有些难受,池非楠从小到大都没像今天哭的这么凄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可疼死了。
池非楠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江芳音喂了点凉白开给他,坐在他身旁叹气。
倏然,池非楠的齿间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在安静的卧室内江芳音听的很清楚,那两个字是——秦江。
江芳音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嘟囔着,这俩儿子算是被那个小妖.精给毁了。
彻底毁了!!
这到底该怎么办。
她是越来越不懂年轻人的感情了,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儿子为什么非要秦江不可?!她到底有什么好。
对池非楠来说,一开始接手秦江的病案,只是很单纯的工作而已,他对她,是因怜生爱,怜惜她在爱情里受到的伤害,所以想努力的把她内心的伤疤抚平,却没料想,自己才是陷的最深的那个。
她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是初恋,所有的感情都是单纯而美好的,只是一心想爱着这个人,没有计较,只有全心全意的为她掏心掏肺。
最可贵的感情,却遇到了不合适的人。
江芳音在他房里待了一会儿后,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响起,这才离开,回到房间后,一下子就抱着池敬松“呜呜呜”的哭了半晌,她心里难过。
这样的事情还是得男人来做决定。
后来等她平静下来,两人还是商量着决定抽一天时间去找那个小姑娘好好谈谈,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
翌日。
周末。
地平线的鱼肚白渐渐露出来,温柔的阳光安静的温暖着这个世界。
秦江微卷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她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旋即抬起手掌放在口边打了个哈气,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方向侧躺着,目光落在了旁边床上的人身上。
池佑川没有脱.衣服,只是把大衣盖在身上,又加了一条薄被,合衣而睡。刚毅的脸部线条让秦江的目光舍不得移开,她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仔细的看他。
男人的下巴处长出了密密的小胡须,一对剑眉之下的双眼紧闭,他的嘴.唇…好薄。
据说嘴.唇薄的男人都很薄情,秦江摇摇头,心里并不赞同这点。
小女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很甜蜜,秦江偷偷的窃笑着,怕发出太大的笑声所以揪起一个被角捂在嘴巴处,笑声全部倾吐在被子里。
“看我会让你那么开心?”男人紧闭着双眼突兀的冷冷开口问道。
吓了秦江一跳,小女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他,“才,才没有呢,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出声…”